谢风月这一路异常的顺遂,顺遂的让她感觉到诡异。
没有追兵,没有难民前来哄抢,没有山匪前来劫持。
.......
“夫人在想什么?”
游珩的声音打断了谢风月的思考。
谢风月抬眸看了他一眼后,立即转了目光。
不对,也不是很顺遂,至少游珩就是个麻烦精。
他住不惯马车,一到夜里就要安营扎棚,他吃不惯干粮硬饼,途径一个城池就要进城洗澡好好吃一顿。
原本计划的一个月抵达永宁,现在已经拖到第二个月的月底了,离永宁的距离起码还有五六七八天。
游珩一看她表情不善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不着痕迹的往她身前靠了靠,指着身后望不到头的随行队伍道:“夫人,可不是我耽误了行程,实在是你捡的这些难民脚程太慢了,也不是我非要去城镇里吃东西啊。”
他又指了指马车上所剩不多的粮食道:“夫人的府兵队全都集结了,粮食都还不够吃,我们这可是一百多张嘴,去一趟城里,不就能省下一百多张嘴的口粮吗。”
谢风月...
竟是些歪门邪说。
提及捡的那些难民,谢风月简直就是有苦难说。
她们一行人经过破庙时,见着庙前的小路上有两个发臭发烂的人尸,谢风月不过是怕这些尸体引来疫病,这才让府兵给他俩挖个坑埋了。
刚埋完,乌漆嘛黑的寺庙里就冲出一大堆面黄肌瘦,衣不蔽体的难民,又是磕头又是高呼大善人的。
谢风月本还想冷着脸不理会,没想到游珩已经泪眼汪汪的看着她了,他那模样与那些落泪的小女娘就差一块帕子了。
她心一软,就命人熬了一锅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