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游珩此时身子已经紧绷成了一根弦,女郎手指每一次的接触都能让他一阵震颤。
他现在已经化为了一座山,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
清泉和小溪化为了地表下涌动的熔岩,他的汗水已经浸透了后脊,深重悠长的呼吸,是火山喷发前的滚滚浓烟。
女郎冰冷的手指就像是触发这喷发之势的信号,冰冷所过之处,无不是烈火燎原。
游珩彻底急了,他嘟囔一声,干脆的翻身躲过了这女郎摸上她裤带的手。
谢风月被他这不小的动静吓得僵住了手,天知道她方才鼓足了多么大的勇气,才下手的,这么一闹,那股气顿时就散了。
谢风月苦笑不已。
算了,算了,今日若是不成就算了,这游珩看起来也算是个知情识趣的,就算是她言明不想圆房想必也不会太过为难于她。
谢风月坐于妆箧台旁,借着月光就开始卸头上的珠钗发冠。
她披散着长发穿着里衣,小心翼翼的越过躺在外侧的游珩,此时她是万分庆幸盛京床榻之大了,除开游珩所占之处,余下的位置再睡五个谢风月都行。
成婚当日就这么有惊无险过去了。
第二日,谢风月一醒就见着游珩端坐于桌边,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在喝了。
“夫君这是?”谢风月适时出口询问。
游珩第一时间并未开口说话,反而是吹都不带吹一下那冒着热气的汤药,端起来一饮而尽。
这一幕真是给谢风月看得皱眉了,她心想,可能这游家郎君不止是面上有缺吧,其他地方或许还有什么不可为外人道也的隐疾,哎,也是可怜。
等谢风月都收拾好了,游珩才开口说话:“不必起的这么早,我大抵还是知晓盛京女郎们都是习惯睡到日上三竿再起的。”
谢风月低头看了看已然穿戴好的衣裙
其实他可以早些开口说话的。
“今日要跟夫君一起拜见公爹,定然不能再贪懒晚起的,倒是夫君何时醒的怎么都没有叫醒妾身呢。”谢风月红唇微抿。
游珩
游珩怎么敢说,他这一夜就没睡着过呢。
心中所念所爱之人在侧,他如何能睡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