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谢荣性命无虞之后,再去向月女郎说明缘由,别让她落个空欢喜,主子时刻注意着月女郎的动向不就行了吗?办她所欲之事,做她为难之事,这样还有什么危险能跳过主子落到月女郎身上呢?”
公子衍闻言,思考了良久。
最终他还是决定按照叶绾所言行事,她跟谢风月在一起的时间比他长,女子和女子之间总是更懂一点的,他不想再做多错多,将谢风月推向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两人的交谈对秉烛勤书的谢风月并没有影响。
她腰杆绷直,在纸上练习卫宁的笔迹,两人受同一夫子开蒙,又受父亲亲自指导书法,所写之字本就大差不差,若是再用上卫宁的狂草,更是相差无几。
青玉案上堆满了用过的纸张,层层叠叠,宛如一座小山。
谢风月自觉练习的差不多了,将所有写过字的纸全丢进火盆一把火烧干净后才睡下。
随后的日子,谢风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事情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
她在府里随手救下个正被欺负的奴仆,就是个有着祖传刻章的手艺人,她想联系远在郡主府的府兵,就能有陆思远前来送信。
她还在谢无为处还听到他怒骂卫宁不争气,修缮东宫的银子没扣下来就算了,竟然还要谢家自掏腰包补上。
远在皇宫内的母亲还因触怒龙颜,被罚在玉华宫内禁足了。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柳樱不足半月就已经跟周太子打得火热,侧妃一事已经是板上定钉了。
甚至于连谢夫人母家都闹出了大不大小的欺占农田一事,因此还被王丞相撸掉原属于她家的好几个官位。
....
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谢风月按住狂跳不止的右眼皮,心里暗暗怀疑。
难不成她倒霉了这么久终于要转运了?
“嘟嘟嘟”门被轻轻扣响,春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