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玉扇别在腰后,慢条斯理的将信推开“今日得空,不如女郎直接言明吧,那信上的东西始终不如当面告知来的明了。”
谢风月看了一眼信,又看了一眼他,语气格外认真道:“我没时间了,谢风予身边有谢太傅派来的人。”
公子衍还未张口,就见着谢风月推门而出。
他脸色沉了又沉,最后也只能长叹一口气。
公子衍看着不那封厚实的信件,心里隐隐有了些不快,他赌气似的将信件推远:“什么都担心,什么都事无巨细,怎么用人就用一半呢,他那么大个百事通杵在这里呢,怎么就不道利用利用呢。”
公子衍干脆就在兰阁内听着隔壁的动静时高时低。
当有笑声传来时,他脑子里自动补上了谢风月眉眼弯弯的模样。
当有娇斥声传来时,他脑里又自动浮现出谢风月红唇紧抿,眉心紧蹙的模样。
不知不觉间,公子衍心中郁闷消散,嘴角也噙起了一抹笑意。
谢风月和谢风予两人是在竹阁内待到太阳落山,才收获颇丰的回了谢府。
她们人一走,公子衍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还有一封厚厚的信没看呢。
他笑着展信,一目十行的看下去。
看到信末,他的手指都已经在颤抖了,紧握着那厚厚的信纸,仿佛那纸张的重量承载万千重量一般。
他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的光芒。
突然,他猛地一挥手臂,将手中的信纸狠狠地砸向几案。那“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寂静的室内,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动。信纸散落在几案上,有的翻滚着,有的则静静地躺在那里,如同被遗弃的小猫小狗。
公子衍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与痛苦,他的胸膛起伏不定,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感。他坐在那里,久久未能平复心中的波澜,思绪万千,难以言表。
“我还以为她将郡主府托付于我,是全权信任我,没想到她是准备死里求生,她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嵩山早就被吓得脊背绷直了,他硬是等郎君把话说完,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这月女郎是写什么了,惹得郎君生这般大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