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停在刘铎这一页上:“喏,就是他,信阳侯府世子刘铎,竟干些令人不齿的下作事。”
谢风月看着画像上,这人她有印象,不就是在西山猎场时,色眯眯盯着她看那人吗。
“他成亲了吗?”谢风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谢风予眉心狠狠一蹙:“成了,成了好几次呢,那世子妃都换了三个了,前两次还是高门贵女,最后这个是个小官家的嫡女,她又不敢和离,只能忍着。真是可惜了那貌美的小女娘,他父亲才升迁至盛京,人生地不熟的被人蒙骗的将女儿都嫁过去了。”
谢风月默默将花册合上,她对这种别人的苦难不感兴趣。
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那女娘家中自作自受,盛京民风开放,只要是女郎家态度坚决,就算是为了面子,夫家那边都会咬着牙和离了,这种大趋势下,在盛京根本就没有和离不了的亲事,要么是她娘家人贪图信阳侯府的权势,让她女儿在府中忍气吞声,要么就是人家“刘夫人“根本就没想和离。
不管怎么说,都不该谢风月去置喙的。
她疲惫的按了按额头,“妹妹早些回去吧,我看会儿这册子就小睡一会儿补补觉。”
谢风予像是没有察觉出她话中的赶人意思,还煞有介事的回答:“以后你就别去母亲院儿里请安了,她这么多年每日都是天不亮就起床,一点都不体谅别人。”
谢风月嘴角扬起:“谢夫人确实在中馈上是一把好手。”
“那是自然,我母亲每月可不仅要管盛京谢府的庶务,连陈郡谢府都是一手抓的呢。”谢风予对此十分自豪。
谢风月微笑点头不作回应,轻颔首示意春水送客。
谢风予一来带着十来个丫鬟婆子,她人一走,谢风月这房间瞬间空荡了起来。
人一静下来,就容易多想。
谢风月看着花名册上的公子衍所属那一页出神。
谢风月对于利用他一事上,偶尔也会有点良心不安,可一想到两人没有未来,却又将那一丝不安丢掉,既然不能长期为我所用,不如在剩下的日子发光发热吧。
她坚定了内心,行至青玉案旁,研磨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