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已经极有眼力见的在听闻谢女郎要化续膏时,就转身回房取了。
“你赶紧送过去,骑马太慢了。”公子衍一边吩咐着嵩山,一边转头看向侍卫:“去把府医请来。”
交代完后,他这才将谢风月抱起,转身往屋舍走去。
谢容于他,不过是谢风月的父亲而已,他关照也不过是爱屋及乌,但谢风月此刻惨白着一张脸,连唇上都没了血色,中暑一事,可大可小,他不会因小失大,让谢风月落下什么隐疾。
公子衍不知道的是,谢容不是一般的中毒,而是后背中箭后,毒从脏器而入,他若是知道,肯定会带着谢风月立刻赶回去。
谢风月昏迷着都不安稳,她蜷起手掌,指甲已经深深的扎进掌心,丝丝血迹浸出,看得公子衍眉头紧拧。
他将自己的手送过去,让她抓住,尖锐的刺痛瞬间袭来,让公子衍更加明白月女郎此刻心中的艰熬。
听着府医郑重其事的禀报了谢风月无碍后,公子衍才松了一口气。
他将汤药一勺勺的吹凉后,送入她的嘴边。
昏迷着的人哪里还会吞咽,公子衍可做不出不顾谢风月意愿的用嘴渡药的浪荡事。
“去拿培元丹来。”公子衍把药一放开口道。
一旁的面无表情的柏山,脸上瞬间出现一丝怒意:“郎君!这女郎不过就是中暑力竭了,培元丹可是救命用的药,这种小病哪里用得着啊,你捏住她双颊,卸了她下巴不就能喂了吗,何必浪费这等稀有的药呢!”
柏山说的天经地义,在他眼里郎君就是被这女人使计吊着了,这才愿意一次又一次的为了这女郎犯蠢,他作为郎君的近侍,必须得做到劝谏之责。
公子衍瞪了他一眼:“这是你第二次了,若是还有第三次,你就滚出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