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齐舒乍一听她这么直白的拒绝,也不半撑身子了,直接跪坐在竹椅上好奇道:“为何?我兄长仪表堂堂,性格又好,后院更是干净的很,这还不是夫君最佳人选吗?”
谢风月看着天空中的繁星点点,第一次向林齐舒也向自己吐露了心声:“我心悦公子衍,可不能是公子衍。”
不远处房檐之上发出“砰”的一声,这小小的声响并未影响到二人的对话。
林齐舒更是不懂了:“公子衍也是世家子啊,你们二人明明两情相悦为何不能?”
谢风月真的不是很想说话了,院里凉风呼呼的吹着,比起屋内的冰盆所制的凉意更为舒服,她干脆闭眼假寐。
林齐舒看她都闭眼了,也收了声,躺回椅子上,脑子却快速思考着。
既然月姐姐都这般说了,那他兄长就是还有机会,若是实在实在不行,她就等月姐姐成婚后,嫁去她的夫家,她就不信这样还不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两人就在院里的椅子上睡了一宿,天一亮林齐舒就被朝阳刺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由着谢风月牵着她回房内补觉。
谢风月今日却不能补这个觉了。
她前几日就是因为睡觉错过了柳樱被带进宫的消息,昨日筵席刚过,指不定就有什么消息呢,更何况还有一个卫宁至始至终都未曾露过面。
她心里忧思太重,睡也睡不踏实。
她趁着天气还算凉爽,将齐民要术全搬到了湖心亭上翻阅,她向来喜欢看书,当初在沛县族学时,她就借由夫子的手,将谢氏能给旁支的藏书都看完了,族学内的藏书都是拓本,许多刻印都磨损了,为此她还特地学了一手镌刻。
就是这门手艺没用到正事上,倒成了当初谢风予磋磨她的手段。
一想起在陈郡的事,谢风月就觉得有些恍惚。
她捏了捏眉心,将脑子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统统甩开,一心一意的看起了书册。
约摸两刻钟,谢风月隔着湖就听到折枝惊喜的声音道:“女郎,小铉子回信了。”
谢风月有些疑惑,按道理讲,胡二他们就算脚程再快,赶往小铉子所在,也不可能在这几日就赶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