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谢风月向来都是嘴比心硬的人,可不知为何,当听到公子衍问出这话时,她瞬间就被委屈压垮:“很疼,还很痒。”
“原来你不止对我狠心。”
谢风月没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任何情绪,她嘴角牵扯出一抹苦笑,立即将刚才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驱散,她再次开口时,已经恢复成了平时那个语气冷淡的谢氏女了。
“多谢郎君关怀了,如今我这副样子恐怕入不得郎君的眼,还望郎君先行出去,待我穿整好衣服后再叙。”
公子衍垂下头,敛下眼神中的暗涌,没有回话,径直退了出去。
谢风月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她穿好衣服后,又将一旁的帷帽带上,这才一步一步挪到软塌上去,端正跪坐着。
“郎君进来吧。”
大概是因为疼痛,谢风月声音中带着丝颤抖。
谢风月隔着拢纱,直勾勾的盯着他。
郎君微微偏头,冷白如玉的脸庞上沾有少许血迹,额前也有几缕碎发垂落,头上玉冠也是肉眼可见的有些歪斜。
谢风月平静道:“郎君是有公务在身吗?”
公子衍摇了摇头,抿唇不语。
“那郎君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谢风月继续问。
他隔着拢纱直接与谢风月的眼神撞上,一字一句道:“为何选择如此冒险的法子。”
谢风月愣了一瞬,她没想到刚才还不言不语的公子衍,竟然会突然直奔主题。
“这法子一劳永逸,起码世子安在盛京的日子里,我都不用担忧这事。”
他眼尾泛红,嘴里却是讥笑道:“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谢风月该做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