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衍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冷淡道:“庸脂俗粉,舞姿生硬。”
问话的郎君这才将眼神挪了回来,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夸奖道:“琅琊氏果真要求严苛,这般貌美的女郎,她就是站在那里不动,都自称一幅丹青画卷,怎生就是庸脂俗粉了呢。”
公子衍不作答,只是转身往门外走去。
因得厅内有主子们奏曲舞蹈,仆役丫鬟的自然是没有这个福分可以看了,所以嵩山就留在了院外,他在一众五颜六色的丫头中,一眼就瞧见了折枝。
两人自然是站到了一处,低声说着笑。
公子衍出来时,就见着嵩山捻起掉落在折枝头上的枯叶,眉开眼笑的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他怒气“唰”的一下就拉满!
“嵩山,小白好久没有刷毛,你今日回去给它刷洗干净。”
嵩山愣住:“不是昨日马夫才来禀报,刷洗过了吗?郎君你是不是忘了?”
“我说让你刷就让你刷,话这么多作甚?”
嵩山这才发现了自家公子的脸色有多臭,他瑟缩了下脖子,低低应是。
夕阳垂暮。
谢风月一身疲惫的回了郡主府。
本来可以不用那么累的,自从跳了那舞后,多了好些个郎君女郎的邀请她投壶,射覆,一茬接一茬的,让她忙了个昏头转向。
郡主府灯火通明,各式各样的宫灯驱散了黑暗,她沐浴后,就坐在内院的亭子上吹着风,倒是一副好不惬意的模样。
看着府中侍卫井然有序的开始了夜间巡逻,谢风月才自觉日头有些晚了,回了房内就遣退了折枝守夜,径直上床歇息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忽然听到窗外有敲击声,随后就有男声从窗边响起。
“月女郎你睡了吗?”
谢风月被惊的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起身,迎着月光就瞧见窗户上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
“你别怕,我是连均!”他倒是乖觉,先是自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