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君是不相信我吗?”清清冷冷的声音,和她瘦削的脸倒是相符合。
谢风月这才收回看向她的眼神:“未曾,只是少有见着女医。”
女医没作答,只是拿出手枕,示意谢风月将手放上去。
等她号完脉后,掏出一块竹片道:“张嘴。”
“放肆!你莫不是想将那竹片伸进我家女郎嘴里!你号完脉就该开药方,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作甚!”折枝一听她说出那么奇怪的要求,立马就挡在谢风月床边训斥出声了。
时下大夫观气色、问病情、号脉搏,还是第一次遇到要让人张嘴的大夫了,也不免折枝生气了。
谢风月推了推她:“你让大夫说完。”
折枝不情不愿的挪开步子,眼神却是一点都没从那人身上挪开,一副她敢欺负女郎,就立即把她撕碎的护犊子模样。
“风寒也分了好几种,我需要观察女郎君的舌苔情况,才好断是风寒袭肺,还是风寒束表。”
她腰杆挺直,手上一直捏着的竹片,平静的回答让谢风月对这人多了几分好感,面上却是不显。
折枝狐疑,朝着谢风月道:“陈郡名医我见他出诊时都没说过这些,也没让人伸舌头,她一个小小的医女怎么会懂得那些多,我看她就是不懂装懂,装些假把式让咱们觉得她专业。”
谢风月理解她的担忧,却不大认同折枝这般说话,可她也不是那种亲疏不分的人:“大夫,还望解疑。”
女医师看着二人,最后眼神停在谢风月的脸上:“女郎君若是不信,那大可不用这般麻烦,我现下就给你开药方便是了。”
她说话语调极为淡定,毫无波动,给人莫名的疏离感。
折枝不满呛声:“我就不该起了怜悯之心,就该让医馆的人打死你。”
她委屈的看向谢风月:“我去医馆时,没有遇到坐诊的大夫,只见着掌柜的将一篓子草药摔她身上,嘴上还骂骂咧咧说她,一个月接不到一单生意,是个只会浪费草药的药桶子。”
谢风月颔首示意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