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均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他觉得自己是这么想的,但看着那双亮盈盈的双眸,却无论如何都回答不出来。
“我的夫君只能是因喜欢我这个人才会成为的夫君,若是他动机不纯,心性不纯,那我宁愿这辈子都不嫁人。”
连均被她认真的神色震慑住了,他嘴唇翕动,硬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来,只能潦草告辞落荒而逃。
谢风月好笑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连均前脚走,折枝后脚就端着一盆水入了帐篷:“女郎,连小郎君这是又做错了事被骂了吗?他都快哭了呢。”
谢风月接过打湿的帕子,毫不在意道:“他刚求娶被我拒了。”
“啊?”
折枝目瞪口呆:“啥?”
“他脑子不清醒,求娶被我拒绝了。”谢风月重复。
折枝干脆把铜盆在放在了地上,十分八卦的坐在谢风月跟前:“细讲细讲!”
见她八卦的小表情,谢风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帕子往她跟前一推:“有什么细讲的,他不过就是少年心性,一时觉得我适合婚配,就头脑发热说这些浪荡话了。”
时下风气就算在开化,士族婚配一事上也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一礼不可少的,哪里会有像连均那样冒失求婚的,简直是蠢出世了。
折枝惊讶的咋舌:“这连小郎君不声不响的竟是没憋好屁,冒失肖想我家女郎,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谢风月赶紧捂她的嘴:“你还大点声,不如直接在帐篷外面去嚷。”
折枝这才压低了声音:“这还有一两天路程才能到盛京城呢,要是连小郎君求爱不得给我们丢半道上了怎么办?”
“少想那些有的没得,连均他虽算不上广义上的君子,可他为人热忱,不会是那种人。”
独自思考了一会儿,觉得是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的连均正好掀帘听到这话。
“女郎当真是这么想的?”
谢风月和折枝顺着声音看去,就见着他眼里似乎冒着兴奋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