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月赶紧将竹简合拢。
“老爷近日就是去六合居看这个了?”
花蕊点了点头:“好多人都看了,少数人是在骂,还有些衣饰华贵的老爷当众将那些竹简就放在六合居门口烧了,还勒令不准再售卖了。”
谢风月默然,难道今日她去的时候,一楼没见着有人拿着这玩意儿诵读。
开篇就指桑骂槐,阴阳士族,这眉山先生也算是个能人,这种赋竟然还能流通起来,也得亏有像他父亲这般脑子拎不清的士族,这表面是在夸,实际却是通篇阴阳。
谢风月顿感脑仁疼,她单手揉捏着眉心,心里不住安慰:“算了算了,她只有一个父亲。”
因得这次是和连均一起出发,出行一事上谢风月并未操心,日上三竿,连家出行队伍就抵达谢风月院门了。
她就带了些随身物件,就拉着折枝花蕊进了马车,不同以往的是,这次坐在外头赶车的只有李小宝,谢风月将肖铉安排在了谢容的马车上。
“你看牢了他,不要让他在驿站落脚时乱跑。”谢风月再次叮嘱肖铉道。
肖铉在院里时,时常听到老爷和女郎争吵,他倒是看得很开,逆风而行一路上本就会有绊脚石,只不过这次的绊脚石是女郎的生父而已。
杀又杀不得,打又不敢打,那也就只能一眼不错的盯着了。
肖铉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若是老爷犯浑,我就打晕他!”
谢风月赶忙阻止:“别,你那手劲儿,力度稍有差错就要出事。”
肖铉只能闷闷不乐的坐上了谢容的马车,一个劲儿朝着谢风月使眼色,表示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