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着谢风月露了面,赶紧求助的看向她。
谢风月表情淡淡问道:“父亲这是干嘛?”
一句话把认真寻找绳结的谢容吓了一跳,他僵硬的转身:“小月儿,现在都已经起的这么早了吗?”
谢风月没接话,只是用眼神瞟着他手中那把有些钝的菜刀。
这个小院租赁的匆忙,厨房很多东西都还是上一任房主留下的,他手中那把菜刀见状也是了。
“父亲一大早就去了厨房,是知道我怀念您做的膳食了吗?”
谢风月也不拆穿,只是寻常不过的问问。
谢容却是神色尴尬,手中那把菜刀放在身前也不对,放在身后也不对了。
谢风月见他这般模样,也不好再过多置喙。
他的父亲没有一般士族那样的臭毛病,前些年间,乾安蓄妓成风,士大夫世家子都以斗妓都富为荣,他爱重母亲,对这些自然都是嗤之以鼻的。
父亲算得上是世家子中难得的清流,可这清流也有他的毛病。
那就是,他重名声耳根子软。
其实重名声这也算不上毛病,哪个世家大族都看重名声,还有头可断血可流,世家风度不可丢的可笑言论传出。
从他在茅草屋时身上还穿着洗的灰白的长衣襦衫就能看出几分了,他宁肯两身衣服换着穿,也不肯穿那些庶民寒门的短衣短衫。
可他耳根子软这事,监视了他些时日的刘嬷嬷也知晓一二。
这事说不定就是她嚎了几嗓子,父亲就忙不迭去找刀割绳以救了。
见谢风月半晌没有下文,谢容也鼓起了勇气开口:“小月儿,这两人当初对我多有照顾,我病重之时都是他们给我喂药浆洗的,不如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们吧。”
谢风月扫了几人一眼,一言不发的坐在了旁边的石桌旁。
长久没得到回答,谢容神色从带着些微讨好到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