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灵光到处同,一佛国在一沙中。
一粒沙含大千界,一个身心万法同。
知之须会无心诀,不染不滞为净业。
善恶千端无所为,便是南无释迦叶。”
抑扬顿挫的佛语随着净怀佛子口中念出。
而念出这些的佛子,却只是按照日日夜夜诵读的经文照本宣科罢了,或者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念什么,讲什么。
他脑中只有那句“萧哥哥。”
多年未见,其实萧泽骞与幼时变化不大,依旧是板着一张脸,只是那眼中多了些悲天悯人的感觉。
他嘴唇开开合合就将高深晦涩的佛经用通俗易懂的话讲完了。
谢风月没认真听,她看着那锃光瓦亮的脑袋轻笑出了声。
这声音不大不小,但是正好能传进在场的四人耳中。
一时间三道目光齐刷刷向她射来。
谢风月抿唇垂头。
周淑怡不以为然的起身,行至法坛前,她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了台子上,凑近了去看净怀佛子。
她猛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近都还这么好看,你比公子衍还好看!”
公子衍脸上倒是没有表示,可他身旁的柏山轻慢开口“我家郎君乃是乾安名士,君子六艺更是样样夺得魁首,怎么拿来与一方外之人做比较呢。”
奴仆的作用就是有些时候替主人说出那些他不能说出口的话,这么一看来柏山确实是个好仆从。
周淑怡伸长了脖子眼珠子都要掉到净怀佛子身上去了,她呢喃开口“你今年几岁了~”
谢风月嘴角抽动,这淑怡阿姊怎么像是在问楼里清倌儿一般。
她开口解围道“阿姊,这可是佛子,你不要唐突了。”
周淑怡这才如梦初醒,拍了拍她的脸,一脸赫然“你太好看了,没忍住。”
净怀佛子捻着佛珠轻声道“无碍,施主赤忱,实是性情中人。”
一旁的公子衍带着冷笑“佛子觉得淑怡公主是性情中人,那你观她身旁那位女郎是哪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