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嵩山一出房门就见着自家郎君从谢女郎的房内出来,他嘴巴张大硬是半天没挤出来一个字。
院里洒扫的丫鬟们也只是匆忙瞥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
谢风月身体有些僵硬,她离王衍不过一拳之距。
王衍嘴上噙着一抹笑,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语“这不是女郎想要的效果吗?怎么黑着一张脸呢?”
谢风月闻言也笑着回道“郎君要一个昨夜未出过门的证据,牺牲未免也太大了。”
“琅琊王氏子风流多情,与如此娇美的女郎有过一段情,怎么谈得上牺牲呢?这是风流韵事罢了。”
谢风月皮笑肉不笑“郎君洒脱。”
两人就在一众人的默默注视下,亲昵耳语携手相伴走进书房。
直至书房门关闭,洒扫的丫头才像放飞的鸽子一般,叽叽喳喳的讨论了起来。
“我说公子衍怎么会让月女郎住进蕖波阁呢,原来是两人好上了。”
另外一人看了看那紧闭的门,又说道“月女郎不是都要嫁去吴王宫了吗?怎么还这样啊。”
“嘘,小点声。那吴王宫和琅琊王氏比起来算个屁啊,这都攀上高枝了,哪里还管得上什么吴宫啊。”
折枝黑着一张脸,端起一盆水直愣愣泼了下去,嘴上还连连说道“这儿真脏,还来一盆水都泼不干净。”
丫鬟们这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谢风月坐在公子衍的书房内面无表情,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再在他跟前演戏了,甚至是一想起他明明知晓自己是怎样的人,却还能含笑看她演戏就觉得晦气。
“除了替你证明昨晚你在我房里这事以外,还有其他事吗?”
王衍把手上的一摞纸放在她跟前“你为何知道纸张之事?”他停顿一下继而盯着她说道“什么嗅觉灵敏我不信。”
谢风月“我不知道”简明扼要,甚至连解释都未曾。
王衍冷眼瞧着她“女郎这是想要我把花嬷嬷死因公之于众吧。”
“郎君可有证据?”谢风月抬头问道。
王衍目光直视她,一字一句道“我的话就是证据”
谢风月不甘示弱的回望她“郎君手臂上的伤也是证据!”
王衍真是第一次遇着这么个油盐不进的女郎,他也是被激起一些怒气“谢风月,兹事体大。你本就与谢家关系不大又何必包庇他们呢?”
谢风月明白她现在说什么这公子衍都不会信了,他见过她满嘴胡话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