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嫁祸,想把这件事引到梅争身上,其目的,无非是想让咱们跟普泽教联手,一起对付玉仙教。”
“那就是银灵教干的,银灵教中,只有颜盈媚是火属性元婴中期。”
“没有证据。”
“谁来接替都护之职?”
“骆雨贞吧,不能再从教中调人了。”
“那就没人坐镇龙威门了。”
“随便派个金丹境界的弟子过去,反正也只是教导功法。”
“行吧,就按你说的办。”
六月初,梅争从百秀门启程,一路往北。
倪秋霜换下了道袍,穿了一身殷红短打,背着一口横刀,后腰上别着拂尘。
那夜过后,倪秋霜不再跟梅争斗气,还向他讨教刀法。
一路走,一路玩,一路吃。
到达单于都护府时,已是八月中旬了。
这一路走来,倪秋霜看了许多人间烟火,也见了不少悲欢离合。
跟仗势欺人者打过架,同贩夫走卒们喝过酒。
官道上杀过成群的劫匪,山林里追过发狂的野猪。
也曾夕阳西下,渔舟唱晚。
也曾大雨滂沱,泥泞裹足。
所谓仗剑江湖,快意恩仇,恣意洒脱,逍遥自在。
两人没有进城,因为谷云娘的缘故。
进城就要住客栈,而城中只有烟云客栈,见到他,伙计一定会询问谷云娘的去向。
谷云娘特意交代过,让他不要再去烟云客栈,因为觉得对不起伙计。
所以,梅争决定在城外露宿一夜,明早穿城而过,再往北行。
梅争靠在树上,倪秋霜靠在他身上,因为她说,树身硬,他软乎。
倪秋霜仰头灌了一口酒,抬手用袖子抹了下嘴,抓起熏鸡直接啃。
梅争皱眉,我都教了她些啥?这还是当初那个仙子一样的师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