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镖局,白香染说道:“背上小岚,咱们走。”
梅争一怔:“我得背这位军爷。”
白香染说道:“背他干嘛?让他自己回去,晚回去两天,兴许就捡条命,走吧。”
梅争点头,这话也对,说道:“那你不用去了。”
白香染说道:“我得去,总不能往后都得让我保护镖局吧?那还不如生个孩子,我在家带孩子呢。”
宫柯皱眉:“要是阴阳师来报复咋办?”
白香染怼道:“你们不会跑?万一跑不了,我们给你们报仇。”
薛玉婷说道:“师姐说得对,不能一辈子都要人保护,咱们得靠自己。”
宫柯叹了口气:“没本事呀,矮人一头。”
白香染说他:“少说没用的,有那闲工夫,好好修炼。”
宫柯面容凄苦地说道:“香染呢,万一我要是被人杀了,你除了给我报仇之外,可得记着我呀。”
薛玉婷上去就是一脚,斥道:“你现在就去死!”
校尉皱眉,都什么时候了,这些人还这么不正经,真是事不关己。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没把靺鞨人的事当回事,说明一定是有办法解决。
这样一想,烦躁的心情立时好了许多。
三人用了两个时辰,跑到了登州。
划船用了一个时辰,在卑沙城上岸,又跑了一个时辰,到了辽城。
边关已经失守,驻军退守辽城,靺鞨十八万联盟军,在城北二十里驻扎。
一见梅争,沈觉然轰然起身,绕过条案,纳头就拜。
梅争伸手托住他,说道:“将军不必如此,朝廷的事与我无关,我更无意于封赏,我来只为查明真相。”
沈觉然也不客套,说道:“三位请坐,来人!看茶。”
沈觉然告诉梅争,当时破关时,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靺鞨人只用了三千人,拼死爬上城墙,而后无视刀斧加身,冲下城头,打开了城门,靺鞨大军随即冲进关内。
沈觉然眯起眼睛,回忆道:“这三千人,就像恶鬼一样,现在回想起来,我都是心有余悸。”
当时这三千人冲城时,沈觉然完全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