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争摇头:“没有,就是人事不省,像睡着了一样。”
云娘皱眉,没有症状,这种情况反倒不好。
很可能是神魂移位,这得找医魔胡来才可能有办法。
但是,胡来这个人,性情极为怪异,谁都不知道他的喜恶。
记得有一次,城主要他治一个人,他嫌那人长得丑,就是不给治,还扬言让城主杀了他。
最终那人伤重而亡,气得城主把胡来的房子给烧了。
见她皱眉,梅争心知不妙,说道:“姨娘,只要能救香染,让我做什么都行。”
云娘一愣:“你叫我什么?”
梅争解下血饮刀,双手捧给她:“姨娘,你想要这柄刀,送给你,反正舅公已经不在了。”
云娘蓦然红了眼圈,问:“是骆子衡告诉你的?”
梅争反问:“为何不认我?”
云娘闭上眼睛,平静了片刻,然后睁开眼睛答道:“你生长在烈刀门,自幼耳濡目染,定是对幻沙城心存成见,我是怕你为难。”
梅争点头,将血饮将她怀里送:“姨娘,送给你。”
云娘推开:“傻小子,我想要,是怕给了外人,如今在你手上,我又怎会同你争抢?”
“你这一路也没歇过吧,快坐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梅争神色焦虑:“姨娘,香染她……”
云娘推着他往桌边走:“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想办法。”
“你先要照顾好你自己,你要是再有点什么事,谁管香染?”
“就算有人管,谁又能像你这般尽心尽力。”
梅争坐下,将血饮放在桌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自从白香染倒下,他心里就像压了块大石头,落不下,搬不掉。
可他得挺着,就是云娘说的,他要是挺不住,谁管香染?谁会像他这样尽心尽力。
片刻工夫,云娘端了半碗白面条来,而且一股子药味。
梅争用疑惑的眼神看她。
云娘解释:“放了点下火的药,先垫一口,我都听见你肚子叫唤了,后面给你烤着羊腿呢。”
“多谢姨娘。”梅争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