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衡又说道:“他是玄武堂的,城主亲自审问,用了酷刑,他供述,丰儒清是他舅舅。”
梅争冷淡地说道:“骆兄,即便烈刀门将我逐出师门,我也不会加入幻沙城。”
骆子衡哂笑:“我知道你不信,其实我也不信,但他就是这样说的。”
“城主说要带他来越州,与丰儒清当面对质。”
梅争心里一沉,来越州与大长老当面对质?
那就是要当着六大派掌门的面,把他娘亲的老底挖出来。
一旦那样的话,不管真假,他都会被质疑,甚至是嫌弃。
骆子衡突然诧异道:“哎?我就说觉得哪里不对劲,你的刀呢?你这柄刀不是血饮。”
梅争看他,见他不像是装样子,便答道:“被一个叫贺春生的人要走了,不仅是血饮,还有乌金锁甲和神牌。”
“什么?”骆子衡变了脸,满眼煞气:“贺春生?合帮那个三爷?”
梅争问:“你认识他?”
骆子衡答道:“他是甘老的徒弟。”
梅争点了点头,他想得没错,就是跟甘枼有关系。
骆子衡问:“你怎么就给他了呢?”
梅争答道:“我也不想给他,可是我的牵挂太多,香染、玉蕊、宫柯,还有来镖局帮我的师兄弟,包括我师父。”
骆子衡缓缓点头,以无情搏有情,自然是完胜。
“我可以帮你要回来,而且保证他不再找你麻烦。”
梅争牵了牵嘴角,摇了摇头:“多谢,但是不必了。”
“他说得对,我心里的牵挂太多,每一份牵挂,都比血饮重要。”
“那是一柄嗜血之刃,须得无心无情之人,才配得上它。”
骆子衡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可说的,人总有牵挂,即便是所谓的无情之人,也只是对别人无情,对自己也不会无情。
“我来,主要就是告诉你这件事,免得你到时候措手不及。”
梅争叉手作礼:“多谢骆兄。”
骆子衡哂笑着摇头:“你不要谢我,其实义妹生我的气,也是对的,当初她要结拜时,我就应该告诉你们,我是幻沙城的人。”
“我只是担心,你们一旦知道了我的身份,她就不学问情了,我是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梅争微笑:“你做过什么,与我们无关,我们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