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让宫柯留下,他还能回去看看白香染。
而宫柯此时,也跟梅争想得一样,早知道会惹得薛玉婷彻底不搭理他了,还不如自己留下,让梅争回去看香染呢。
其实一开始薛玉婷还跟他说话,但是架不住他有说不完的话,还净是些有的没的,把薛玉婷说得脑仁疼,干脆不搭理他了。
从上船的第二天起,宫柯就只能自己靠着船舷吹海风。
薛玉婷每天只跟他说两句话,还都是一样的内容:“吃饭了。”
宫柯就想,如果是自己留下,梅争跟她回来,那可能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会不会是薛玉婷追着梅争,有说不完的话。
“唉……”宫柯望着海面,他连顾影自怜都做不到,因为碧涛汹涌,哪有影子。
第二天早上,家主从屋里出来,梅争尝试着比划,让她找一个懂唐话的人来,他想谈谈。
可是家主只是看着他微笑,也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
看来只能等薛玉婷回来了。
船行七日,到了越州,因为船上只装了银子,没有其他的货物,所以行驶得比正常商船要快很多。
薛玉婷雇了车,把银子存进了银号,然后回了百秀门。
先去见凤舞菲,把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包括梅争的计划。
凤舞菲点头:“我知道了,你尽力协助他就是,烈刀门那边,我会派人去知会。”
而后又去找白香染,把一万两的票据给她,告诉她梅争的计划,但是没提青山家主是个妙龄少女。
薛玉婷有两个担心,一是担心白香染非要跟着去,二是担心回到扶桑的时候,梅争已经被降服了。
白香染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告诉他,我会用心修炼,等他回来。”
薛玉婷点头,白香染又解开衣服,将乌金锁甲脱下来,说道:“你把这个穿上。”
薛玉婷愕然:“师姐,你哪来的锁子甲?”
白香染说道:“别人给的,你把它穿上,这是乌金所制,连血饮都砍不破,但有一样,千万别告诉梅争。”
薛玉婷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摇头:“我不要。”
白香染说道:“又不是给你,只是让你防身,回来得还给我。”
薛玉婷还是摇头:“梅师兄没有穿走,肯定是怕万一有什么意外,这副甲还能替他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