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师父,待她如己出,像爹娘一样亲的人,实在是难以割舍。
“梅争,我……”
白香染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掩面而泣。
梅争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你的心意,我懂,我并不是要你为了我而叛出师门,我只想让你明白,我是个异类,你一定要方方面面都想清楚。”
云娘皱眉:“我有一问,你就去投案又如何?难不成他们还真敢判你的罪吗?何必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梅争说道:“事态不明,我要先回门派问清楚,再做决定。”
云娘静默着思索了片刻,点了下头。
骆子衡说道:“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带你们入关。”
梅争说道:“你们先行,我多留一日。”
骆子衡点头,向云娘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离开。
白香染坐在榻上垂泪,心中愧疚。
死皮赖脸,要死要活地跟着他,可真有事的时候,她却犹豫了。
梅争投洗了手巾,递给她:“香染,人生于世,最难的就是做选择。”
“你不必愧疚,你还小,况且这件事看似挺大,实则不算什么。”
“云娘说得对,就算我去投案,他们也不敢判我的罪。”
“我只是想先回门派问清楚,如果门派也赞同我去投案,我自然会去。”
“其实,如果易位而处,我也不会为了你,稀里糊涂的就做出牵连门派的事。”
白香染扯过手巾,胡乱擦了把脸,嗔道:“老头子,就是嘴能说!”
梅争笑,白香染说道:“我把锁甲给你。”
“不用,你穿着,你安好,我才安心。”
第二天一早,骆子衡带着白香染启程。
梅争没有送他们出门,只是叮嘱骆子衡,无论听到什么消息,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先将白香染送回百秀门。
白香染说道:“完了事,来找我。”
梅争点头:“一定,在百秀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