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染又扁嘴,梅争突然心头火起,厉声斥道:“不许胡闹!”
他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心里总想与她亲近,甚至想一亲芳泽。
尤其在她撒娇耍赖的时候,那种欲望更是呼之欲出。
再这样下去,保不准他也会像刑真一样,醉卧温柔乡而不能自拔。
可是,他没有这个资格。
且不说爹娘的仇还没着落,就凭他身中血咒这一点,也不能祸害人。
虽然现在已经开始破脉了,可谁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万一破着破着,内息控制不住,走火入魔,甚至是直接爆体而亡!
不能招惹,谁都不能招惹。
白香染呆住,怔怔地看着他。
自从认识他以来,这还是他头一次对自己表现得不耐烦。
本来是装腔作势,结果被他一吼,眼泪真的掉了下来。
梅争一阵心疼,但硬忍着说道:“走吧,别耽误工夫了。”
说完也不理白香染,转身就走。
从这天开始,白香染又恢复了一年前的样子,说话文文静静,也不吵也不闹。
梅争心里难受,但这个样子,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吗?
三月初,两人回到了营州。
将神女像交给甘枼,梅争却没提白香染有感应的事。
甘枼随手将神女像放在了台子上,然后回屋里拿出改好的乌金锁甲。
往白香染身上比了比,说道:“应该合适,你去屋里,将这甲穿在里面。”
白香染愕然:“给我的?”
甘枼答道:“对呀。”
白香染看梅争,梅争面无表情。
“不是应该给他吗?”
“给他干什么?他强你弱,你是他的软肋,你安全,他才能放手搏命。”
白香染哂笑:“您老误会了,我不是他的软肋。”
甘枼皱眉:“咋了?吵架了?”
梅争说道:“我这就要送小师叔回百秀门,待我回来,再办下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