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出什么事了,那么大动静。”
“听说是通达货栈被炸了。”
“谁炸的?”
“那不知道,不过我早起出去,看到官兵把通达货栈围住了,那里面炸得焦黑,全毁了,没一处好地方。”
宫柯皱眉,全毁了?那商队的人呢?不会都被炸死了吧?
回头又看了一眼白香染的房门,宫柯轻叹了一声,迈步往外走去。
出了客栈,往通达货栈走,离得并不远,隔一条街就是。
刚穿过街道,听到细微的破风声,一转头,脖子上感到微微刺痛。
抬手去摸,拿下来一根小木棍,一头用细线绑着一根针,另一头绑着一根鸡毛。
宫柯张望了一眼,骂道:“谁他娘……的……”
话没有说完,人已经支撑不住。
身边有人上来架住他,说话的语调很奇怪:“这位兄台,你怎么了?谁来帮把手,将这人送到医馆去。”
路人皆冷漠地走开,不远处跑来一个人,一同架着宫柯,向小巷中走去。
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像是大粪混着他的脚臭。
宫柯猛然清醒过来,一阵干呕。
听到有人用奇怪的声调说话:“你们为什么到这里来?要去哪里?”
宫柯抬起头,看到面前站着两名男子,都是三十岁左右年纪,小鼻子小眼,獐头鼠目,个子也不高。
再低下头看自己,自己被绳子捆在椅子上。
动了动,捆得还挺紧。
“我的刀呢?”宫柯转着脑袋四下里找。
啪的一声,宫柯挨了一个大嘴巴。
“问你话呢,老实回答。”
宫柯两膀较劲,嘭嘭嘭几声响,捆着他的绳子尽数崩断。
站起身甩手一巴掌,将打他那人扇倒在地,晕了过去。
另一个瞪圆了小眼睛,转身要跑,被宫柯一伸手揪住后脖领子,一拳搥在他肚子上。
“啊……”那人像杀猪一样嚎叫。
宫柯本来就心情不好,虽然决定放弃,虽然情有可原,但梅争和白香染共处一室,天亮了都不出来,在感情上,他接受不了。
一个是自己的兄弟,一个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个打心眼里喜欢的女人。
宫柯都想回烈刀门了,他俩爱干啥干啥,眼不见为净。
小个子蜷缩在地上,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宫柯听不懂,但觉得像铁甲战船上那些扶桑人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