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璎翻了个白眼,嗔道:“吃货。”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宫柯吃得打嗝都得先捂嘴,怕食物溢出来。
与景璎辞别,梅争和宫柯踏上归程。
出城五里,宫柯站在道边,双手拄着大腿面,吐了。
梅争失笑,说他:“何苦折腾自己。”
宫柯吐了一阵,好了许多,才回答:“那咋办?我又打不过她,就只能多吃,让她多花点银子。”
梅争很是无语,景璎还在乎那点银子吗?
也就宫柯能想出这种办法来。
不过也是,暂时对于他来说,或许也只有这种报复的方法了。
宫柯又说道:“我瞧着景璎看你的眼神不太对,要是将来你真的娶了她,我就总得受她气,既不能还嘴,更不能还手,所以,我得趁早,呕……”
梅争牵了牵嘴角,将来?
他之所以答应甘枼的条件,就是因为没考虑过将来。
是想换个活法,还要想办法为爹娘报仇,想办法解开血咒之迷。
但是,连大长老都不知道的事情,对于梅争来说,太过渺茫了。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宫柯反反复复吐了得有一刻钟,才直起腰来,揉着肚子说道:“这回舒服了,走吧。”
两人回到营州,已是五月,但营州还在下雪。
来到左柳巷铁匠铺,甘枼居然还没有回来,问左邻右舍,说甘枼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回到门派,先向师父禀报,再去向掌门回话。
梅争事无巨细地叙述整个事件的情况,反正除了他是重生回来的这一点,其他的事情,都没什么可隐瞒的。
谢无伤皱紧了眉头,问:“梅争,你何时达到练气巅峰的?”
“弟子不知。”
又问:“梅争,除了你师父,是否另有高人教导于你?”
“没有。”
“那为何你小小年纪,又身中血咒,竟然能达到练气巅峰?”
“弟子不知。”
话又绕回来了,谢无伤转了话题:“你何时开始修炼铁布衫的?”
“鞭伤恢复之后。”
谢无伤点了点头,他知道梅争是因为京城那件事后怕,所以才修炼铁布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