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柄刀底色黝黑,却微有青芒,且刀锋隐隐泛着红光。
景希平看向旁边的弟子:“拔刀。”
弟子拔出短刀,平举在身前。
景希平挥刀斩落,嚓的一声轻响,短刀断为两截,切口平整光滑。
“确是好刀,为何没有刀装?”
梅争答道:“甘老丈将刀装拆了,言说待我做完十件事之后,给我重新装好。”
景希平点了点头,将刀交给弟子,弟子转还给梅争。
梅争接刀在手,直接拄在了地上。
许冰洁上下打量他,他不大的一个人,可这拄刀而立的模样,却有顶天立地的气势。
这孩子倒是不错,只可惜,身上有病,脑子也轴,今天就要毁在千丝门了。
刘奔走了进来,叉手行礼:“师父,师娘。”
刘奔二十七岁,身材修长,面如冠玉,一派书生的儒雅气质,单从外表上来看,任谁也不会相信,他会是个好色无德之人。
景希平沉着脸:“刘奔,有人告你污人清白,害人全家,苦主名叫陈娇娘,你可认罪?”
刘奔面不改色心不跳,叉手应道:“回师父的话,此乃肖小诬陷,别有用心,弟子绝不会做此等奸恶之事,还请师父为弟子主持公道。”
梅争平淡地说道:“百秀门有真情散,你我皆服下,若是我诬告,自当以死谢罪。”
刘奔眼色一慌,他知道,百秀门的真情散,不是谁想用就能用的。
但是,如果梅争以命相求,百秀门会答应。
许冰洁一直盯着刘奔,见他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之色,心里便明了,梅争不是诬告。
而且梅争从一进来就实话实说,甚至不惜将血饮刀的事都如实道出,应该是一早就想好了,要用百秀门的真情散。
刘奔说道:“师父,若是任谁都能以命作赌,逼弟子服用真情散,那千丝门威严何在?”
景希平面无表情地说道:“人家敢赌命,你不敢吗?”
刘奔皱眉,却无言以对。
梅争说道:“刘奔,你我皆是修真之人,倘若心存恶念,那天资越高,为害越大。”
“你若不敢服用真情散,便与我决生死吧。”
刘奔立刻应道:“好啊!”
景璎再也忍不住了,快步走到梅争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