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之后他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没有武者能够在锁住肩胛骨还能施展武道功法,哪怕他再妖孽,也无法做到。
可是,这缺口是如何打开的呢?
二哥陷入了深深的惊疑。
他缓缓地走进去,四处查看着每一个角落,可是哪里还有那少年的身影!
“三弟,少一个人!”
三弟并没有回答,黑暗中只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滴水声……
“三弟,别闹,这人好像是死了,过来和我一起,把他抬出去。”
“三弟——三弟!”
二哥一声比一声大地喊着,可是,三弟还是没有应答。
不好!
二哥心中惊呼一声,随后急忙地跑出去查看,可是刚一出去,他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瘫软下去,在他昏倒之前,他清楚地看见了一个表情冷峻的少年,不是那个少年还是谁?
陈文清缓缓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并未将二人杀死,只是将他们打晕,而后他扒下瘦高狱卒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用宽大的帽檐挡住自己的面部,如果不抬头仔细看,还真得难以辨识。
就这样,陈文清沿着甬道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一路上畅通无阻,不时还有狱卒和他打招呼。
“老二,过来喝点?”
“老二,过来打打牙祭!”
……
陈文清摆摆手,指着咽喉的位置,嗓音嘶哑地说道:“啊——啊,上——火!”
说完,他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一路上,不时地听到犯人的惨叫声和狱卒的嬉笑声,甚至还有狱卒一边提着酒坛,一边对犯人施以极刑,仿佛在寻欢作乐一般,好生快活。
此时,陈文清才明白,为什么“诏狱”会有绝无生还的恐怖名声。
“绝无生还”不是因为纪律森严,也不是因为它是皇帝直接掌管的监狱,而是因为只要进了“诏狱”的人都将成为待宰的羔羊,这些狱卒可不管你从前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进了“诏狱”就是可以随意取乐的玩具,只要不一下子弄死,想怎么玩都行。
一路上畅通无阻,所有的狱卒都对他视若无物,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身份,所有狱卒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陈文清不断在“诏狱”中寻找着,一来他想寻找穆青,虽然都说她不会有问题,可是他的心底还是有一些不放心,索性搜索了整座“诏狱”,在确认并没有穆青后,他悬着的心才缓缓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