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陌，你曾经承诺给我的，到头来就是这个答案。”

江璃低着头，话语间的委屈仿佛要溢出来，捏着他下巴的手指愈发用力。

凑的越来越近，顾陌的鼻子几乎要碰到她的衣领，这个角度春光乍泄，隐隐能见到内衣的蕾丝褶边。

顾陌没有移开目光，很平静的继续盯着她的侧脸。

“我想要的是自由啊。”顾陌下意识说出口，当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我是说...”

他哑然，也说不出什么。

江璃听到了他的话语，呼吸逐渐加深，深呼吸一口之后，压下了心中跳跃的情绪。

白色的灯光浅浅映照在顾陌虚弱的侧脸，他低着头一动不动，仿若一座伤痕累累的雕塑，无言的诉说着发生过的凄苦。

“我想抱抱你。”江璃突然开口。

顾陌一惊，随即便察觉到身边人扑了上来，力道大的快要把他捏碎。

勒得他闷哼一声。

江璃喘着气搂住他，香风扑面，薄唇直直贴了上来。

“唔...”

他的嘴唇被她咬破，血丝浸染着口腔。

唇齿交融在一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璃却并没有松开的意思，像是在报复一般。

顾陌的身体明明没有多少伤痕，却连挣扎一下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这里的黑衣看守数次好言相劝，让他尽量顺着江璃的意思来，至少可以免受皮肉之伤。

可他三年来一直都没有乖乖听话。

在顾陌被亲得快要窒息晕过去的前几秒，江璃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唇。

银发笼罩着光束，感受着少女洒在脸上的湿热吐息，顾陌脸颊涨红，不受控制的大口呼吸了起来。

江璃舔了口他的嘴唇，继而慢悠悠附在他耳边柔柔道，“自由吗，你真的想要，我可以给你。”

“你想不到吧，我这次来，就是要给你自由的，永远的自由~”

他并没有听出江璃这几个字真正的含义。

本就提到嗓子眼的心差点跳出来。

自由。

顾陌顾不得脸红了，死灰般的心猛然跳了一下，他涣散的眼眸重新聚焦，这才看清了耳边人的模样。

五官绝佳，依然是她独有的冷艳的春天。

透着少女可爱的同时，又能在那张让他倍感难言的脸上感觉到零碎的成熟。

还有现在这病态的偏执。

衣裙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完美的腰臀曲线，简直祸国殃民。

这些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人身上的东西，偏偏成为了他的青梅，江璃。

就算从小到大看了无数次，这会再次看到依然会被惊讶。

绸子似的银发垂落在外露的香肩，顾陌的脸被她捧起，目光被迫与她那血一般鲜艳的红瞳对视。

江璃的脸色阴晴不明，她的指甲深深陷了进去，顾陌的脸上一阵刺痛。

这一下顿然把顾陌痛醒了。

病娇怎么会主动放他走...不要开玩笑了，江璃这样无药可医的病娇，不可能放走她的“无瑕爱人”的。

“你没那么好心吧。”顾陌又把头低下了，强硬地甩开她的手，嗤笑道，“少骗我了，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