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顾磊的回答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合约是他定的，他能怪谁？

“舅妈，还有几个，你快来点火啊。”

顾云舒将尤笑然拉走了，聂顾磊并没有跟上，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尤笑然鼓足勇气，将烟花点燃。

尤笑然转身看着聂顾磊，两人就这样隔着烟花对望。

感情的真真假假真真，谁又说得清？

……

夜里

尤笑然睡在沙发上，她当然不可能和聂顾磊抢床睡。

聂顾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两人原本的亲昵，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是聂顾磊一贯的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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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笑然侧躺着，就着月光看向床上的聂顾磊。隐隐约约的，她其实看不真切。

想到聂顾磊的表白，她自嘲地笑了笑。她这种身份，怎么可能配得上他？

胃有些隐隐作痛，她抬手按着胃，打算忍一忍就过去了。

晚上她可能多吃了些油腻的荤菜，毕竟她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多吃了几口也是为了分辩其中的味道，这样她可以学着做。

等回到W国，她就恢复到先前的厨师以及钟点工的身份了。

她来汀城，反而是度假了。

“嘶……”

尤笑然感到胃越来越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作什么妖？”

聂顾磊的声音很沉，像是被打扰后有些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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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吵到你了。”

尤笑然赶紧道歉，她按着胃起身，打算去客厅的沙发上呆着好了。

为了不吵醒顾家人，她没有开灯，摸黑下楼，坐到沙发上。

她一直都有胃病，为了赶兼职，来不及吃三餐，她都是边坐公交边随意对付吃一口面包之类的。

为了父母，她愿意以一己之力去改善整个尤家的生活。虽然过得很拮据，但她能和父母在一起，就很满足。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聂顾磊等了几分钟，不见尤笑然回房间。他起床走出房间，看着楼下一片漆黑，不由得蹙眉。

‘啪’一声，他将客厅地灯打开，看到尤笑然蜷缩在沙发上，看着很不对劲儿。

他快步下楼，走到沙发旁，问道，“你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