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少寒从服务台拿了碘酒和纱布，亲自给顾慎言处理伤口。

有一小块碎玻璃扎在顾慎言的掌心，没入得很深。

“你忍着些。”

乔少寒低语一句，拿着镊子小心地将顾慎言掌心的碎玻璃取去，再洒上碘酒。

那种刺痛让顾慎言只是微微蹙了眉头，见乔少寒要给他的手裹上纱布，将手抽回了。

“我又不是娘们，裹什么纱布？”

“你这伤口还是要注意一下。”

陆天奇伸手将红酒瓶拿走，“酒也别喝了，要是发炎起来就麻烦了。”

“扫兴。”

顾慎言起身走了，乔少寒和陆天奇对视一眼，也跟着走了。

“大哥，不再聊几句？”

“不用。”

顾慎言将车钥匙丢给代驾，拉开车门上车。

乔少寒和陆天奇看着车子开走了，只能叹气。

叶沁如到底是生是死，谁也不敢明说。如果她真的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顾慎言怕是就这样毁了。

……

顾慎言回到别墅，看到叶心语蜷着身子缩在地板上睡觉。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叶沁如，下意识地走上前，蹲到她的身边，伸手去抚她的脸。

“沁如……”

叶心语被惊醒了，看到是顾慎言回来了，吓得往后缩，“你放过我吧，我不是叶沁如。”

“你不是她。”

顾慎言的眸子瞬间变得猩红，抬手掐住叶心语的脖子，“贱人，要不是你，沁如怎么会出事？”

他的女人，他的孩子，都是这场事故的受害者。

他失去了他们，他的世界已经崩塌了一半。

“不关我的事……”

叶心语挣扎起来，她很快就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而顾慎言的手指还在加重力道收拢。

她干脆放弃了，不再挣扎，“你掐死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你想死？我还偏不让你死。”

顾慎言将叶心语狠狠推开，她狼狈地趴在地上，拼命咳嗽。

“顾慎言，你杀了我吧。”

叶心语痛哭起来，“我要发疯了。”

“这是你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