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全忠被慕勇的话震慑住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中的疯狂逐渐被犹豫所取代。他深知,一旦他跨过了这条界限,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表露无遗。
“来啊,打死我啊!是谁给我说要嫁给武督帅,还让带兵弄死李国良和周元青?是我吗?你给我装什么蒜?你不知道武督帅不留那些野种的活路吗?”穆全忠一把拉过来穆婉儿那把手枪,顶在自己额头上,“来啊,今天你已经杀了自己老公。顺便送你亲哥哥上路。”
房间内的气氛紧张而沉重,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情绪和选择中挣扎。李友紧紧抱住穆婉儿的腿,他的小脸埋在母亲的裙摆中,不敢再看眼前的景象。穆婉儿则紧紧握着枪,准备为了儿子战斗到最后一刻。
“妈妈,友儿怕……”李友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紧紧抱住穆婉儿的腿,寻求着最后的庇护。
穆婉儿的心仿佛被撕裂,她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滑落。她知道,无论她多么不愿意,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改变。她紧张的盯着穆全忠,然后小心翼翼的用左手为李友擦掉眼角的泪痕。
穆婉儿的泪水在脸颊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泪痕,她的心在痛苦和愤怒中挣扎。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面前的哥哥穆全忠已经失去了理智,她必须保护自己的孩子,即使这意味着要与自己的家族为敌。
“穆全忠,你听着,”穆婉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她的眼睛紧紧盯着穆全忠,手中的枪没有丝毫的颤抖,“李国良是你和父亲让我嫁的,即使他是个老头子,我也听你们的话嫁了。现在我也可以再嫁,我也可以听你的。但请你看清楚这是你的亲侄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穆全忠一听就笑了,一把推开自己妹妹的枪,冷笑着坐回大床上,甚至直接躺了下来,眯起眼睛看向自己妹妹,随后一挑眉调侃道:“不就是死吗?你以为我不敢死?”
而后穆全忠目光一凝,大叫道:“你以为我愿意杀人吗?咱爹死的时候,把穆家十三支脉,两千八百多口人交到我手里了!”
说到这里的晋省别驾穆全忠不停地在那里踱步道:“行啊!行啊!你就留着他让咱们穆家两千八百多口人跟着陪葬吧。来啊,我也不管了。”
“武廿无的命令,那是移李国良的三族啊!”穆全忠一把揪住自己妹妹的那旗袍的领子大叫道:“父族!母族!还有妻族!”
穆婉儿感到哥哥的手紧紧抓着她的领子,她的呼吸有些困难,但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退缩。她知道自己的哥哥在愤怒和恐惧中挣扎,她也知道他的威胁不是空穴来风。那位七省督帅的十几万现代化的大军,现在已经浩浩荡荡的朝着晋省而来,一旦有所犹豫真就是玉石俱焚。
穆全忠恶狠狠地说:“穆婉儿别想拿枪吓唬我,这个鬼世道谁稀罕活着呢?”随后转身看向慕勇,笑道:“你不是好人吗?以后穆家就交给你了,我看看你怎么应付武骡子。”
慕勇是带兵的将领,自然知道武廿无的庐州那一千多辆,仿制于艾伯拉姆斯的先锋级主战坦克的贫铀装甲和那门120口径的主炮的恐怖。之前的鲁王正妃被凌迟的报道他也看了。如果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家人被凌迟还不如杀了他。于是他试探着劝说道:“妹子,听大哥的话,他是为你好。”
穆婉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境,面前的哥哥穆全忠和慕勇,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无奈和决绝。她知道他们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自己的儿子,而是在恐惧和责任的驱使下,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一时间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死寂,这里静到了他们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穆婉儿也能看到自己哥哥眼角噙着的泪,她能怎么办呢?虽然她知道只要自己对哥哥点点头,亦或是摇摇头哥哥都不会逼她。可自己如果点头,哥哥会毫不犹豫的把李友拉出去杀了。自己摇头就会直接断送掉穆家两千八百多口人的性命,这些可都是从小把她当作掌上明珠的穆家。现在的她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念头,‘不如让我哥杀了我,这样我也就还清了穆家的养育之恩。到时候我的儿子,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哥你别逼我,我做不到!”穆婉儿就那么疯了一样的大叫着,她不奢求能让哥哥改变什么,因为她的父亲就说过——族长只是家族的看门狗,必须扼杀一切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