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城外120公里处的前线阵地,被一片肃杀的气氛所笼罩。这里,曾经的宁静乡村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连绵不绝的战壕、铁丝网和防御工事。
在外围的几座相对海拔在250到300米的高地上,300门155mm52倍径的大炮,一半指向对面的敌人,一半处于待命状态。52门帕拉丁自行榴弹炮也并没有开到预设阵地,而是在挖出的大型防炮洞内紧张的被检修着。
在所有阵地的最中心位置,一座由钢筋混凝土构筑的坚固指挥部矗立着,其上飘扬着的庐州方面军的红底白盾图案旗帜,此时正在在风中猎猎作响。
指挥部的周围,是密集的营房和临时搭建的简易建筑,士兵们在其中穿梭,忙碌着各自的任务。在指挥部的外围,部署着一系列的防空炮和高射机枪,以及一些轻型坦克和装甲车,它们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空中威胁或地面突袭。
此时的李洁已经穿上了一身没有肩章的绿色军常服,李淑媛此时也没有穿她标志性的白色海军参谋制服,而是穿了一件庐州方面军陆军制式,且袖口有着红色装饰线的翻领款专门为陆军参谋设计的军常服,小心翼翼的跟着李洁走在阵地上。
李洁看了看正在紧锣密鼓在安装的陆基密集阵防御系统,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迈过电缆走向指挥部,李淑媛也垂头丧气的跟了进去。
淑媛就那么跟着李洁,无论是穿过了指挥室,还是走过机房,谁和她们打招呼,淑媛都耷拉着脑袋对所有人都是那种爱搭不理的状态。最终到了她们自己的房间,李淑媛才探出脑袋招呼警卫员,封锁这个楼层才回到房间。
门刚一关上,淑媛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怨道:“小姐,你怎么这么冲动呢?怎么就拿了张别的孕妇的检查报告,就给姑爷寄过去了?”
李洁听到淑媛的抱怨,并没有急着回到而是就那么静静地一边听,一边从金属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点燃,深吸一口,随后当淑媛把牢骚一股脑的说完,才微微眯起眼睛笑道:“淑媛,怎么了还着那么大的急?你慢慢说。”
淑媛一听,赶忙挪到李洁身边,柔声道:“小姐,外边的人就连卖草籽糕的都知道,姑爷是因为没有亲生儿子而且暴躁易怒,所以人们叫她武骡子的。您假装怀孕也就算了,怎么还专门挑姑爷不在时间呢?要知道您这个是6个星期的报告。姑爷都走了七个星期了。您就不怕....”
“我就不怕,堂堂的武司令枪毙了我?”说到这里,李洁轻轻地对着亮银色的烟灰缸轻轻敲掉烟灰,随后苦笑道:“安晨曦谋反的事,我怎么和廿无说?先不说那是他的原配,就单单说信件和往来书信,那可都是要通过庐州总部的。你觉得那封信会不会落到安晨曦的手里?到时候无论是明码还是暗码都会被破解出来。我索性就偷拿一份别人的B超片子,让庐州的军医院开具证明,直接寄给廿无。这样她安晨曦还能怀疑吗?”
李洁微笑着站起身,看着已经紧张到额头冒汗的李淑媛继续解释道:“淑媛,现在你也是廿无的女人了。他虽然冲动易怒,可他哪一次不是仔细的思考很久才会行动?”
李淑媛听到李洁的解释,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用那快哭出来的腔调说道:“那也可以,用卫星通讯啊。实在不行还可以用特殊编码的无线电咱们拍电报啊。您这么做要是让姑爷怀疑您偷汉子的话。那可怎么得了啊。”
李洁摆了摆手,苦笑道:“有些事真的不能直接不能说,即使再高级的加密技术也要经过他人之手转译。你有没有想过关羽在打襄阳的时候,为什么他不拼命打下襄樊亦或是找个立足点再去和吕蒙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