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家宜干脆不念了,一屁股坐下。过短的薄裤又缩回小腿肚,冷意回来了。顾家宜拿出誊抄本,自顾自地直接抄了起来。
权威受到挑战的老师见到这一幕,表情更加难堪。怒道:“什么家教!就你这副德行,难怪你爸妈不上心你的事,全校只有你一个另类还穿着旧校服。就连一月几百的早餐奶,全班也只有你拖后腿不订。顾家宜我告诉你,明天必须让你爸妈把你的校服和早餐奶费用缴了!”
老师愤怒的指责仿佛没有进入顾家宜的耳朵,她像是一块油盐不进的顽石,仍然是无所谓的表情,低头写字。
放学铃响起,交完一百遍罚抄的课文的顾家宜走出学校。黑黑瘦瘦高高的她在一众矮小的小学生里,另类的突出。
另类的顾家宜,顶着雪,走了两个小时的路,在暗沉的天色里回到了一个老小区的地下室。
步入阴冷潮湿的漆黑地下空间,酒瓶摔碎的爆裂声立刻传来。紧接着男人的怒骂声和女人惊恐的求饶声。
“�7�6你�7�6�7�6�7�6的婊子,老子�7�6�7�6�7�6弄死你!胆子肥了是不是,敢�7�6�7�6�7�6�7�6跟老子说话!今天非得让你这个�7�6�7�6的,长记性!”
比地下室里的污水还肮脏的暴怒声,灌入顾家宜的耳朵。
冷到刺骨的空气里,罚抄了一百遍课文的右手发疼。
年仅10岁的顾家宜眼里露出死气。
看啊,家果然是一堆狗屎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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