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胆敢迟疑半分,等打破城池,将你们全部押解京城,个个在菜市口千刀万剐……”
身后观战的其他节度使都围在高俅身后;
久经沙场的老将王焕双眉紧蹙,他抬头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城墙头,面色凝重地对高俅一拱手道:
“太尉大人;
眼前这座太原城固若金汤,定然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你看那城墙上旌旗飘扬、战鼓雷鸣,好不壮观!
还有那些旗帜下隐隐约约的各式兵器,在阳光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再看看那帮镇守城池的西北军士兵们,他们一个个体格魁梧,精神抖擞,面对咱们十万雄师兵临城下竟然毫无惧色,镇定自若;
依末将看来,如果想要攻破此城,非得耗费一番苦功不可,到时候还不知道折损多少朝廷兵马?”
“哼......”
高俅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同样冷冽地望向城头上。
他轻哼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讽说道:
“王节度使啊王节度使;
难道你是要故意涨他人士气而灭自家威风不成?
我大宋朝堂堂十万精锐之师在此集结,每个人只需轻轻吐出一口唾沫,都足以将这小小的太原城给淹没!”
说罢,高俅的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望的场景。
殿帅府的那些副将虞侯纷纷附和着,脸上露出阿谀奉承的神情,个个都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信心。
见此情形,站在一旁的几个节度使却暗自摇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
他们这些久在刀头舔血的悍将,个个深知战争的变幻莫测,和敌人的顽强抵抗可能带来的风险;
但面对如此轻敌的主帅,他们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劝说。
更多的是根本不敢劝说……
城头上的杜壆听到城下梅展的叫阵;
他从城头探出身子,向梅展高声喝问道:
“敢问是哪位节度使当面?”
梅展傲然一笑道:
“某乃是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
今日奉命前来讨伐你们这些反贼。
若是不想死的就速速打开城门……”
“啊呸……”
杜壆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糜胜便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猛地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