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船已远去,两人怔忡间都惊得一身冷汗。
“原来那个赵复周是前朝皇族,他的名字原来是光复大周之意。此番他来此地既是要祭奠他的先父,也是在为图谋复辟大周作准备。”吴名背后发凉,忧心忡忡地道。
“我听我爹讲过,大周灭国后,残羽尽已逃到仙人关外,现在与戎族大月国杂处。”袁心怡道。
“我也听说过。看来,前朝残羽仍不死心,一心想着复辟大周朝。赵复周的折扇上“月照故地”四个大字,也显示出他们的野心。”吴名道。
“这可不是件好事。如果他们真的复辟,一切推倒重来,国家可能又要陷入动乱,到时候又会出现民不聊生,哀鸿遍野的惨景了。虽然我对那惨状没有印象,但从小也听我爹讲过,真的很难令人接受。”袁心怡忧心地道。
“是的。国家这才太平多少年呀?千万不能再度陷入战争。虽说“兴,百姓苦”,但天下太平,老百姓至少不会流离失所,命贱如狗。而“亡,百姓则会更苦”。我们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就不能袖手旁观,理应为国家太平,百姓安居做些什么。”吴名说着,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
袁心怡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吴名道:“我想,凭我们两个是阻止不了他们的。我们应该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万大哥,他是皇上的侍卫,他知道了,皇上也就能知道了。”
袁心怡道:“对,那我们快去西樵镇与万大哥会合吧。”
两人说毕,策马而去。
天亮后,他们在途中稍事休息,继续赶路。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了西樵镇镇河塔下。
镇河塔是朝廷为治理水患,镇压“河妖”所建,塔高九层,是西樵镇最高建筑,进镇便能看到。所以,吴名与万宗约好在塔下会合最为便利。
此时,塔下空旷无人。吴名下马到塔下左侧一棵最粗壮的水杉树下查看。
“吴名哥哥,你在找什么?”袁心怡好奇地问。
“我事先和万大哥约好了,如果他先到了,等不到我,便会在这棵树上留下信号。”吴名道。
“怎么样?查到没有?”袁心怡也凑过来。
“没有。这说明,他还没有到,但愿他不要出现什么意外。”吴名担心地道。
“那为什么不直接约好到那寺庙碰头?”袁心怡奇怪地问。
“因为孙见一路从长安跟踪万大哥,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搞清楚他是出来做什么的?如果他摆不脱孙见,直接去了寺庙,孙见很可能会猜出万大哥此行的目的,这对找疯和尚并不是件好事。所以,为防万一,我们约定今天子时以前先在此会合,然后再作打算。”吴名道。
“哦,原来这样啊。可,万大哥比我们先行,怎么到现在还没到呢?”袁心怡困惑地问。
“可能是他在路上为摆脱孙见,耽搁了时间吧。”吴名道。
两人在镇河塔下等到子夜时分已过,也未见任何动静。十月的天气已然尽显寒意,两人都冻得有些支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