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稳躺在软榻上,休息了一阵后,明显感觉舒服多了。此时,房中就他和季度两人。
“这一次,怕是我们公府与侯府真的要闹掰了。”季度担忧地道。
“这一切责任全在袁淳。如果她的女儿不出现在公府里,今天的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个地步。”季稳恨恨地道。
“父亲,我倒是觉得最大的责任应该在吴名那里。”季度咬着牙道。
“你说的也没错,他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如果他当时爽快地答应作为义子,或者做我的女婿,事情也不会成这个样子。为父还真是小瞧了他,一心想着要把他收为己用。看来,现在这已绝无可能,早知道如此,应该早就杀了他。”季稳目露凶光地道。
“那现在,杀他也不迟啊。”季度道。
“现在杀他谈何容易?就凭你?怕是再加上丁战、张弥那两个难堪大用的废物,也杀不了他。”季稳道。
“那就不杀他了?”季度心有不甘地问。
“杀肯定是要杀的,不杀他,难出为父胸中这口恶气,不杀他,他一旦为袁淳所用,对于我们来讲,必定是一大祸患。”季稳道。
“那该怎么杀他?”季度问。
“哼,我自会派合适的人去。这一点,度儿你就放心吧。”季稳冷笑一声道。
“父亲,难道我们和侯府的关系,真的没有缓和的机会了吗?”季度忧心忡忡地问道。他仍对袁心怡心存幻想,不想把与袁淳的关系搞得太僵。
“已绝无可能,除非袁淳能带他女儿来我这里负荆请罪,让我在世人面前有个台阶下。这可能吗?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可能这么做的。”季稳肯定地道。
“既然这样,那下一步,父亲我们就不与他们来往便是了。”季度道。
“度儿,你也想的太简单了。同朝为爵,不来往又怎么可能?下一步我们必须斗倒他,否则,他迟早会变成我们的敌人,成为我们宏图伟业的最大障碍。”季稳道。
“父亲,这样的话,我们两家岂不不就要兵戎相见了吗?”季度吃惊地问。
“已经别无选择,只有这样了。”季稳喃喃道。
“可,可我们虽然实力比侯府要强,但要扳倒他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季度担心地道。
“度儿,你说的不错。所以,现在我们必须尽快做好准备。”季稳道。
“父亲,上次从范阳送来的金蟾蜍现在能派上用场了吗?”季度问。
“仅凭侯府丢失金蟾蜍,要求皇上治侯府一个不敬之罪,还是不足以扳倒他的。不过,我总觉得这个金蟾蜍藏着巨大的秘密,有朝一日参悟透他,必会有大用处的。”季稳拈须道。
正说着,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季稳道。
此时,贾六爷笑嘻嘻地开门进来了。
“贾六爷,何事情如此高兴?”季度问。
“回小公爷。现在可以确定了,那个万宗果真并不简单。”贾六爷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