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去,粮食应该已经送到。”桓义语气平静。
“那我先告辞了,什么时候去北境,派人通知我。”
李长乐说完,一步跳下船去,逃似的离开了大船。
“呵呵,看来还是个雏儿啊。”
桓义一脸厌恶地看向那个自作聪明的婢女,“你以为攀附上我的客人,就能从野鸡变凤凰?”
“婢子不敢。”
不单单是她一人,所有婢女都吓得跪倒在地。
“今天心情好,不想喂鱼。”桓义说着,一把揪住婢女的头发,饶有兴趣道:“如果我说,这位贵客只是个乡野村夫,一个没有官身的白衣,你还会像刚才那般倒贴吗?”
“奴婢知错了。”女人吓得嘴唇颤抖,但又强忍着没敢哭出来。
“怜花啊,回答本王的问题!”
见他这般语气,怜花嘴唇微微颤抖,如果这回答不能让他满意,怕是还得沉入湖底喂鱼。
“大将军中意之人,哪怕布衣也是条潜龙,婢子痴心妄想,依旧是高攀罢了。”
“哈哈哈,说得好!”
桓义放开了揪着她头发的手,“过些日子,我这位小兄弟会去北境,你不是想翻身吗?到时候跟着去伺候,如果没办法留下,你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杀……我记得,你父母好像也逃到南境了吧?”
怜花浑身一颤,随后赶忙磕头,“谢大将军不杀之恩。”
桓义起身来到甲板上,目光深邃悠远,哪怕视线中已经没了李长乐的身形,仿佛也能一眼找到他。
“权力、欲望、金钱、名望……无论是谁也逃不开这些东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跪在我面前!”
时隔这么多天,他依旧会时不时地做那个噩梦:少年一记手刀割下了太守的脑袋,然后下一刀又砍下了自己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