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公子,您想要找什么样的?还是说……”
老板娘似乎误会了什么,满眼欣喜地接过黄金,身体微微前倾,丰腴的胸脯摆在桌上,哪怕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壮观。
李长乐稍稍向后躲闪,眼神中带着些局促,“你这客栈……正经吗?”
“正经,怎么不正经。”眼见少年还是个雏,老板娘接过黄金,也没了刚才的风情万种,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偶尔也能接些私活。”
李长乐没有搭腔,继续道:“这钱可不是让你白拿的,你得帮我搞一张堪舆图。”
老板娘满脸狐疑,沉着脸又看了少年一眼,将米粒黄金塞进了胸口,冷冷道,“好说。”
眼见她匆匆离去,李长乐满脸疑惑,喃喃道:“我说错话了?”
他也是无奈,没了元柔以后,这一路上也没个人给他指路,人生地不熟的,这几天他走得十分难受。
不多久,老板娘匆匆赶回来,同行的还有一队官兵。
“就是他。”
老板娘站在门口遥遥一指,冲着捕头小声道,“老邢,这小子带着两把剑,一会儿你们小心点。”
“嘿嘿,我就知道芸娘你是关心我的。”邢捕头笑得有些油腻。
“去你娘的!”
芸娘双手抱胸,又补充道,“老娘是担心你们打坏了店里东西,先说好啊,一会儿要是打坏了家具,你可得让官府照价赔偿,这可不在赏金之内。”
“什么情况!”
以李长乐现如今的听力,哪怕在店内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他噌的一声站起,自己好像莫名其妙成了犯人?
邢捕头带着几个捕快已经进店,不由分说便把少年围了起来。
“你的符碟呢,拿出来看看。”
邢捕头开始盘,随行的几个人已经悄悄握住刀柄,时刻防范这少年暴起伤人。
“没有。”李长乐挠挠头,毕竟在不到两个月之前,他还只是个小牧童,从来没想过要办理身份符碟。
“没有符碟?”邢捕头脸色一沉,“你籍贯何地,为什么来我们桃林县?”
“泰安府,杭龙镇。”
“南境?”邢捕头眉头似乎皱得更紧了,“那你跑到这北境来干什么,嫌命长吗?”
“如果我说,我是被仙人丢过来的,你信不信?”李长乐说完,把自己都给逗笑了。
“啪!”
邢捕头把刀拍在桌子上,厉色呵斥道:“大胆细作,在本捕头面前,还敢一派胡言。”
“细作?”
李长乐瞪着眼睛,也总算搞清楚了这些人找自己的原因。
“怎么,还不承认?”邢捕头冷笑一声,“等到了县衙大牢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本捕头念你年纪小,定是一时受到蛊惑,还不从实招来!”
“不是,怎么就认定我是细作了。”李长乐有些无语。
“不是细作,你要堪舆图做什么?”
邢捕头幽幽开口,这么纯的细作他也是第一次遇见,寻常人堪舆测绘都算是重罪,这小子居然敢当街买卖,简直就是找死。
只是这一点,李长乐还真不清楚,他自小在镇子里长大,从来没机会卷入这些,自然也没做过了解。
后来他倒是搞了些关于律法的书籍,可还没来得及看,就放进留神里面,暂时取不出来了。
“我不认路,当然要找堪舆图了。”李长乐理直气壮,见是一场误会,也没打算为难这些捕快,如实道:“我被人丢到了大西北,荒郊野岭地走了一两个月,刚刚回到这里。”
“一派胡……”
邢捕头一拍桌子又要发威,最后一个“言”字还没有出口,人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一柄绿色匕首悬停在他眉心,只要再往前一寸就能把他整个天灵盖掀开。
“仙师,是在下鲁莽了。”
邢捕头铮铮铁骨,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李长乐既气又好笑,“你刚才不还信誓旦旦说,我是胡人派来的细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