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客栈内,妇人一时间掌握了战局。
她不屑地看着对面的少年:“实话告诉你,莫说是你这种侥幸开窍的毛头小子,就算是换骨圆满,老娘也能单手垂杀!”
李长乐微微皱眉,这女人的银针很古怪。被她催动以后仿佛还有磁力,不单是尚未彻底炼化的飞剑失去联系,就连他手上的黑剑都有些不受控制。
“还有你!”妇人恶狠狠地瞪向那无辜少女:“要不是你这小骚蹄子勾引我儿,怎么会搞成现在这样,该死的东西!”
娄昭琳无辜地缩了缩脖子,既无辜又委屈。
“啊?”李长乐歪着头,气极反笑。
“不服?”妇人满脸鄙夷:“我们世代努力,爬到现在的位置,可不是为了跟你们这些贱民讲道理的!”
她右手一抬,一把钢钉如如天女散花,目标是少女那张惹祸的俏脸。
李长乐下意识便要提剑阻止,然而黑剑被丝线牢牢缠住,根本无法动弹。
他意念一动,背后木剑居然有了反应,并非是元柔的操控,而是在这一刻,已经算是半个本命剑的木剑,真正与他的心神建立起联系。
“起!”
李长乐暴喝一声丢下黑剑,右手握住自行出鞘的木剑,抖搂一个圆满的剑花,将钢钉全部打落。
丢弃黑剑而改用木剑,这瞬间的取舍实在太快,拉扯着丝线的妇人来不及收力,反而被哄了一个趔趄。
“你这把本命剑尚未大炼,打断了你可别心疼!”
妇人一声冷哼,她虽说不是练炁士,但眼界毕竟要开阔很多,已然看出了少年的虚实。
李长乐居然闭上了眼睛,他回想起山巅的护道、回忆起御剑俯瞰时的震撼、回想起叹雪递出那一剑。
“故弄虚玄!”
妇人神色不耐,随即便是一把子母钉倾洒而出,一生二,二生三,刹那间充满整个屋子,躲无可躲。
“一剑……壮山河!”
木剑横扫,缕缕剑气如春发万物生生生不息,同样充斥整个屋子。
暗器与剑气交锋,屋内火光电石,又有剑声如夏日群蝉轰鸣,连绵不绝。
待到声音停止,客栈内突然陷入了诡异静谧,少女和对面那群打手肉眼凡胎,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