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棍打死!”
赵竟臣居高临下,说完以后便转身回去。似乎多看他一眼、多跟他说一句话,都会脏了自己一般。
“凭什么!”
李长乐咬着牙,剑锋摇指老者。
这些所谓的“大人物”一句话,便要他家破人亡?
凭什么!
也许是不屑,也许是没人能回答他。
不知为何,李长乐手上的木剑越来越重,他由单手改成了双手握剑,剑的重量还在莫名增加。
赵家西侧的偏房外,赵文辉和赵俊才兄弟两人终于现身。
“不服?那就下辈子投个好胎。”赵文辉一脸得意地冲着他挥挥手。
“切。”李长乐嗤笑一声,额头上青筋暴起:“下辈子见!”
十年来这个动作他练习了不知道几万次,此时随着他的满心愤懑,一并斩了出去。
此方天地之外的某处,有座岩浆的翻涌终年不息的天池,一柄尚未成型的黑色剑胚剧烈抖动,仿若婴儿啜泣般的剑鸣响彻万里。
“剑还没有完成,为何会有这等异象?”
“不好,祂好像是要逃,有什么东西在与祂共鸣!”
墨家、兵家十数位顶级匠师瞬间出动,联手拖曳那尚未成型的剑条,才勉强将它控制在了天池之内。
异动并未持续多久,很快恢复又死寂,一众大能面面相觑,莫名其妙过后又找不到原因。
赵府内堂,原本还在谈笑风生的两个真境宗修士霍然起身。
而在暗中,谢灵均长吁短叹:“苦主、苦手,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当李长乐劈出那一剑时,他终于想起来了。
十年前他游历此处时,尚未去那北俱芦洲,还依旧是风流一方世界的大剑仙。
在一片油菜地里,他见到一孩童手持木剑挥舞自信且开心,风流不输他这位大剑仙。
谢灵均玩心大起,偷偷在木剑上放了几斤剑气,那孩童涨得满脸通红,却还是将那一剑挥了出去,十里油菜花尽数化作齑粉……
此时此地,一道巴掌宽的剑痕绵延数十丈,将赵家大宅整个贯穿,房东栋梁尽毁,瓦片纷纷掉落。
在剑痕边缘,赵俊才呆若木鸡,本就绷着的脸显得更加僵硬,漫天的血雨喷洒了他一脸,但他不敢动弹,更不敢往身边看。
赵文辉被竖着劈成两半,他左脸看看右脸,又看看掉了一地的内脏,率先投胎去了。
谢灵均神色凝重,短短几息时间,他从饶有兴致到莫名其妙,最后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