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赵文辉撇撇嘴,双手握住木剑的两头,就要把剑给折了。
“你敢!”
李长乐突然朝着对方扑了过去,没等其他两人反应过来,就已经将赵文辉按倒在地。
赵文辉眼见不是对手,一把将木剑扔到远处:“接着!”
“滚你丫的!”
李长乐狠狠甩了他一记耳光,又赶忙扑过去抢剑。
那两人一愣,并没有接住桃木剑。
赵文辉捂着脸颊骂道:“废物。”
他蹲在河边,从沙子里捡起一块巴掌大小的铜镜,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走你!”
李长乐刚捡回木剑,只觉得眼前一黑,温热的鲜血糊住了双眼。
“少爷这巴掌白挨了吗?揍他啊,把那破木剑也给我折了!”赵文辉还不罢休。
“李傻乐,一把破木剑而已,别犯浑!”
话是这么说,面对小镇公认的“傻子”,两人下手却一点也没含糊。
李长乐阵阵眩晕,看着手中的剑,疑惑、愤怒、憋屈!
六岁时,父亲用一节桃木做了把剑,说是可以辟邪。
他背着比自己还高的木剑到处跑,左邻右舍会笑着称赞一句,“小乐好威风,以后是想当大侠,还是当将军啊?”
说者无意,听者却认真了。
七岁时,他一剑劈开十里油菜花,旁人却只觉得是怪风所致。只有他明白,什么叫“剑气重如山岳”。
再后来,那些人的笑容变了,嘲弄的意味越来越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李家那个傻儿子”。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李长乐眼中的世界似乎不一样了。
天地间,有无数色彩斑斓的丝线相互牵引,汇聚成了一个个“人”。
譬如眼前两人,是最杂乱的土黄色和灰色。赵文辉要绚丽许多,但有一股浓郁的黑气自心口蔓延,牵连到另外两人身上。
“破木剑……那也不是你们嘲弄的理由!”
他冒着雨点般落在身上的拳头起身,右腿微微向后弯曲,身体犹如弓弦般绷紧。
两人微微一愣,随后下手更狠:“反了你了,还敢还手不成!”
李长乐已如离弦的箭矢飞扑过去,一拳、一剑,两人应声向后飞倒。
他转身看向赵文辉,不等对方反应,上前一把掐住对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