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国王也不容相见,”季磬说,“国王已下令,谁要替父亲说话,与其一同治罪。”
周雨江坚持,“就算拼得一死又何妨?”
于是我们返回屋子将东西全部放好后往庄门外走,却被看守庄门的侍卫拦住了,门口增加了无数兵甲。
“奉国王令,动乱稍平,怕意外发生,请客人切勿外出,尊贵的客人们,请回吧!”侍卫喊道,只允许季磬和季栾等本地人离开,或许是因为国王或许早预料到我们会去给季炀说情,才下这样的圣旨。我们如热锅之蚁坐立不住。周雨江镇定地打量带头的侍卫,“请转告你们国王,关乎邦灵大事,国之存亡,他若不容相见,悔之晚矣!”
“什么邦灵大事?”侍卫问。
“岂是你等能问?快去禀告国王,稍有迟误只怕你千百个脑袋也担待不起,”周雨江喊道。
周雨江和周培江出主意使得邦灵得以医治的消息早就传遍黑齿国人尽皆知,无不对我们敬佩有佳的,现周雨江又如此说,哪容得半点延迟,侍卫赶紧派人传报国王。连连致歉说只是奉王令不得已而为之,望我们不要记恨于心。我们哪里在意这些,回屋子等待消息,黄昏时分,有传令官飞报,国王次日早朝接见周雨江和我。我们卯时一刻就到了朝堂前,国王正在与百官议政,只好等到差不多巳时末,国王方才喧入大殿。文武百官威立两侧,见我们进来,无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周雨江昂首阔步,对周围的人声充耳不闻,径直朝王座而去。我也受其鼓舞,旁若无人地和他一起走到王座阶前,岿然站立。
“大胆,见了国王还不下跪!”前些日子在这大殿中六神无主的官员们,如今似全换了个人儿般铮铮响亮地喊道。
“我等上宾贵客,岂有向下国跪拜之理?”周雨江振振有词。
“到了本国,就应该遵从本国礼数向国王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