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舟生气的看着他们说:“当年,父皇就觉得其中有问题,可是奈何你们这些做臣子的,被忠勇将军的气势吓破了胆,硬逼着父皇将人快速的处理了,父皇迫于无奈,只能让人去调查,可是时间紧,再加上有你们在其中作祟,事情没查清楚,反倒是诬陷了忠臣。现在好了,朕已经调查清楚了,现在还不让朕聊表亏欠了。”
“皇上……这与臣无关啊,这都是孟丞相做的啊,微臣惶恐啊。”
虽然他们当时有掺和一脚,但是却没有把水给搅浑,都是孟丞相一人所为,他们也都是被骗了,再说了,先皇已经惩罚了孟丞相,为何又把事推到他们头上了。
“是啊,皇上,当年这事你也知道,先皇最后处罚了孟丞相,也是为了给忠勇将军平冤啊。”
“皇上,人已逝,徒留这些虚名无意啊。”
“谁说无意。”白新舟看向一边笑着说:“忠勇将军还有子嗣,他接受不了的福报,自有他的后人接受和继承。”
沉珍走了过来,跪在白新舟面前,说:“皇上厚爱,臣子代父谢恩。”
“好……”白新舟笑着说,他特地选择今天把事情说开,不光是为了还忠勇将军一个公道,更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对这个太子的重视,从现在开始就已经在给太子铺路了。
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皇上是早就已经有了打算,所以才把人从西北召了过来,而他们这些人都被蒙在鼓里。
杜丞相看着皇上,没想到年纪轻轻的皇上已经有了这样的城府和心思了,看来这朝堂也快不需要他们这些老家伙了。
杜丞相笑着说:“皇上所言极是,不管是追封还是加封,接不接受,都应该由沉家的后人来决定,我们这些外人无权插手。”
杜丞相一发话,和杜丞相关系要好的几个大臣也都纷纷应和。
白新舟笑着点点头说:“沉家的人,是父皇一直都很看重的,当年忠勇将军的事情一出来,父皇就觉得不对劲,虽然按照大臣的要求发了手谕过去,但是上面却没有明确指名让沉云回来接受调查。”
“只是遗憾的事,不知道为何最后还是忠勇将军回来了,可即便如此,父皇也没有对忠勇将军做任何过分的行为,给他安排在驿站里,除了不能出城之外,未限制他其他的自由。”
“可是,有人眼红,见父皇迟迟不审理,所以在背后诬陷制造了那么多的假证据,一边在逼迫父皇,一边假传旨意把忠勇将军抓起来。”
白新舟看着瑟瑟发抖的几人,大声的质问:“难道因为你们不是主谋,你们没有和孟丞相合谋,你们就算无辜吗?”
“沉家的士兵,为大吴保家卫国战死沙场,他们看中的不是父皇,也不是父皇给的赏赐,是为了大吴的每一个百姓能过上安稳的生活,要不然你们以为我们平白的陷害了一个忠良,为何这些年来,未听闻西北有任何不满和躁动,那是因为他们看的比我们远,想的比我们深。”
“他们心里有一杆秤,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大是大非面前,想的根本不是眼前的利益,而是所有人的利益。”
“就你们这样眼界如此之短的人,真的不配与他们相提并论。”
沉珍听白新舟这么说,他也愣了,只是因为他说得这些作为沉家的人是必须坚守的,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沉家人的事情呢。
“朕,今日把话说明白了,这追封和加封除了沉家的人,谁都没有权利插手,再说了,沉珍已经谢恩了,等会回去就让宫人把圣旨送到驿站。”
大臣被皇上的这番话给吓到了,虽然他们都知道西北是一直被沉家守着,但是这沉家在西北已经百年了,和京中早已经不来往了,就凭借一股信念,怎么能保证沉家的人没有异心呢。
所以当初在听闻忠勇将军谋反的事情后,他们第一想的不是假的,而是有着终于来了的想法,为了保证大吴的安全,他们纷纷上书,让先皇把人叫回来问罪。
是的,就是问罪,在还没有查清楚的时候,就给他定罪了,因为在那些大臣的心里,这人已经远离京中多年,肯定早就有异心了,现在只是刚好爆发了,被他们发现了,所以他们要趁着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的时候,先发制人,因为后发会受制于人。
可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