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相信相公会做这样的事情来,这一点是假的。对……就是故意要拆散他们,所以才送了这封信来,她可不是那些无知泼妇,这些东西骗不了他的。
那下人害怕的说:“今日开门的时候,塞在门缝里,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好一个不知道啊。”孟熹微站起来,直接端起一个茶杯朝人砸了过去,说:“不知道是送来的东西,偏偏往我这送,怎么着,是在府中好吃好喝的待久了,做事就可以随便了吗?”
那下人被茶水烫了手也不敢叫唤,只能低着头,说:“少夫人,奴婢知错了,请少夫人息怒。”
“息怒……呵呵……行,我息怒,你受罚。”
孟熹微冷哼了一声,然后让身边的嬷嬷带下去教训了。
那封信却被孟熹微紧紧的攥在手里,虽然理智上一直在提醒她不要相信,可是情感上,她还是过不了关。
若是这封信是曼青离开一天后写的,那孟熹微肯定是百分百不信,可是现在曼青已经有三日未回了,她就算不信,心里也是有怀疑的,哪有工作会一连好几天都不回家的。
只是她想着自己给曼青生了一儿一女,而且两人夫妻这么多年,对彼此的信任还是有的,所以只能强迫自己相信曼青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沉珍酒量好,但是心中有事还是被酒给灌醉了,以至于现在醒来,脑子还是懵的。
“珍哥,给你熬了小米粥,你喝点吧。”
沉珍揉着快要裂开的额头,走到桌前,看着一碗香甜的小米粥,笑着问:“你这是特地出去买的,还是来的时候带的。”
那女人笑着说:“带来的,想着可能会用到嘛。”
沉珍端起碗,搅着里面的粥,虽然天气冷,吃热粥很暖和。
“我想找她,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
那女人喝粥的手一顿,接着又恢复正常,继续喝着,笑着说:“应该的,她……有权利知道,毕竟我占了她的人生,是时候……”
沉珍握着她的手说:“你没占任何人的人生,你现在过的是自己的人生,而她的人生一直都在,你们谁也不欠谁。”
“我知道,只是……”那女人低着头,眼泪不自觉的落在粥里,本来是香甜的粥,现在变成了苦涩的味道了。
只是,她得到了爹的照顾,娘的呵护,还有珍哥的守护,这些原本都应该是她的,就是她不是故意的,但她还是占据了,并且在知道事情之后,还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这一切。
“安安……这事是别人的错,你们都是受害者,我会和她说清楚。”
那女人点点头,仿佛只要他愿意说这样的话,对她来说已经是足够的了。
沉珍喝完小米粥后,精神觉得不错,换好衣服就离开了。
安安……余安安,一个承载着爱和呵护的名字,而她也不负这个名字,在爱和呵护中长大。
可是,她却在无人的深夜对镜练系着微笑,因为她这一切都是占了别人的,她不敢有一丝不满,生怕会让爱她呵护她的人伤心。
那个不苟言笑却会教她道理的爹爹,那个只知道念佛诵经却给了她姓名的娘亲,那个在她被人欺负时会主动站出来的哥哥,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爱守护她,而她也在努力的维持并回报着这份爱。
只是偷来的东西,总会有时限的,现在已经到了,她被爱过,被呵护过,她不遗憾,她可以笑着说,欢迎回家妹妹,如果不够,她还可以把爹娘和珍哥的爱与呵护一起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