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振洲闭着双眼,怎么也睁不开。
白冥那老头的独特恐怖气息无所不在的箍着他,他感觉自己在快速移动,接着就是突然的失重感,白冥的气息消失。
耳朵终于可以听见声音,全是风声,就像冬日凛冽的寒风极速穿过门缝墙缝摩擦出的啸鸣。
可是他全身暖洋洋的,宛若出生前在母亲的肚子里,安稳而飘荡。
不知过了多久,他仿若一片羽毛,轻缓地降落到地面上。
他尝试睁开眼睛。
一条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
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扫过自己的脸颊。
接着有什么盖住了自己的头,一股气体拂过,浓烈的恶臭冲塞进口鼻,取代所有的感官。
他猛的坐起来。
他睁开眼睛,一只松鼠捧着一颗什么果实站在他的膝盖上,可能是受了惊吓,它全身的毛都炸开了。
他抬手摸了一下脸颊,oh,屎!
疑似始作俑者吱吱叫着跳到了树上,快速攀升,不见了踪迹。
萧振洲来不及产生其他的情绪,只有恶心!
他下意识想从空间拿出一些水,先洗脸。
他站起来,感觉微微的眩晕。
待看清周围的景观,他僵住了。
炽热的阳光透过枝桠叶片泼洒在地上,空气格外的清新,每一口都有一种微微醉氧的幸福感。
参天的大树,挺拔的花草,大!太大了!
后知后觉的,他才记起刚才的松鼠似乎也极其的大,比常见的松鼠大了十倍不止。
恶臭无所不在,先洗把脸!
拿出很多水,洗了很久才把脸上的粑粑洗掉。
整个人清爽起来,感官也开始放大。
萧振洲尝试运行自己的灵力,一道细微的闪电被他甩出来,劈到旁边的一朵花上。
花朵剧烈的震颤了一下,暴怒一般伸长了花茎,兜头罩下来。
靠北啊!成精了!
萧振洲闪到一边。
周围的花朵似是受到了召唤,集体进攻他!
萧振洲拔腿就跑,跑了十几分钟才跑出那片花地。
回头望,成千上万的花朵仰脸朝天,似是在无声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