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陵、刨坟、挖尸、切首,并将陵内陪葬席卷一空。
虽然干了这世上最脏最令人恶心的活,允泽却没能得到他期盼之中的回报。
杨琏真伽是国师的弟子,是皇帝名义上的师弟,没人敢公然辱骂。
是以,所有的罪过,只能让允泽来承担。
被千夫所指,其实根本不足以平息故宋子民的滔天怒火。但是又能如何?
被杨琏真伽庇佑了数年时间,外间的愤怒已渐渐消散,几不可闻。于是允泽终于重新跳了出来。
杨琏真伽倒也没有亏待他,只是杭州城内的道观寺庙已经几乎被瓜分完毕,允泽便盯上了杭州城门边上的这座显应观。
愿意跟着杨琏真伽混的和尚,就没几个是真心于修行的良善。但即便如此,这些和尚对允泽的行径依然满心的不屑。
挖人祖坟,天打雷劈。更何况,挖的还是帝王的祖坟!
北宋的帝陵,历经金国女真与蒙古几代汗王,却依然没人敢去盗掘。南宋的皇陵,不过十来年时间,却遭到这些毫无底线的僧人肆虐。
这种人,就该活活被雷劈死才对!
只是腹诽可以,真要为那些死去的皇帝报仇,也没有哪个和尚会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只是平日间,允泽这些来自演福寺的僧人,难免被其他和尚冷脸以对。此时看到他遭殃,自然也就越发的幸灾乐祸。
这也是允泽折腾好些天,始终拿不下显应观的根本原因。
允泽让手下们自行找地方疗伤,自己拖着伤腿,带着满身的血迹,一瘸一拐地来到方丈院。
杨琏真伽并不是寿宁寺的方丈,但是他既然留驻于此寺,方丈自然得将自己正寝的院子让出给他。而且还将隔壁跨院打通,将方不过丈的方丈院,拓展成一个足有二十余丈见方的大院子。
院子红墙高耸,金顶闪耀,檐翘角,彩绘斑斓。
来自云南金丝楠木做的门,来自西域玉色琉璃铺的瓦,蜀地阆中的汉白玉为栏为阶,并以赤足真金镶上一道道的金边。
皇宫的豪奢,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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