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东院西屋内,赵姨娘把妖娆的身子正盘坐在榻上打络子。
忽然外边响起一声:“缓哥儿来了。”
赵姨娘寻声看去,不多时就见儿子满脸不悦挑了帘子进来。
“你这又是从哪受气回来了?”
赵姨娘手中的活计一停,笑问道:“还是眼馋什么新奇玩意了?”
说着笑吟吟的看向儿子。
“哼,”
贾环灌了半杯茶水后,才愤愤不平道:“她们都只围着宝玉、兰哥儿说话,偏就没人搭理我。”
顿了顿又气鼓鼓道:“其他人也就算了,三姐姐也是这样,真就要气死我。”
原来在荣庆堂独自生闷气的人,正是贾环。
今儿难得被带去在贾母露个脸,结果没人搭理也就饿算,连以前和他不受待见的贾兰都比他得宠。
性子上他倒是随了赵姨娘,两人都是小性子的,在荣庆堂讨了个没趣,自然就来姨娘这搬弄是非。
听儿子这么一说,赵姨娘气不打一处来。
心里啐骂了两句探春白眼狼,嘴上却是恨铁不成钢的到:“谁叫你没事去凑这个热闹丢脸的。”
顿了顿又道:“别人一叫你,你就紧巴巴的跟过去,给人看笑话。”
她这还想继续抖落几句尖酸刻薄的,让儿子长长记性,以后好分清敌我。
不过她这嘴唇微张,冷不丁外边就响凤姐的娇喝:“姨娘这是什么意思?环哥儿跟着去是太太的意思!你这是想说呢?”
顿了顿又道:“再说了环哥儿做什么自有太太管着,与你何干!”
这话一出,屋内赵姨娘、贾环两人一时大眼瞪小眼,尴尬不已。
不等赵姨娘分辨一二,凤姐又在外边大声吩咐道:“环哥儿快出来,我带你去太太那吃糖。”
话音刚落,贾环略微犹豫后,还是讪讪的退了出去,乖巧的跟着凤姐离去。
见儿子也投敌了,赵姨娘只觉一股闷气压在胸襟处,浑身的难受不自在,气得那饱满一阵地动山摇。
她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的小本本却又给凤姐加了一条罪状。
手中的帕子更是被她极力揉扯,好似在揉扯凤姐似的。
转眼又过了三天,这两三天里李纨每天陪伴儿子生活也是过得充实、自在。
可中午刚人人送走儿子去学院,下午她一人就开始觉得无聊空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