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扬起,转了个方向,向南边洛阳而去。
……
“跑了?”顾栩抬眼,眉头紧蹙。
“已经分出人手去追。”兀风道,“只是……这件事应当早有预谋,他做了万全的准备,恐怕很难追得上。”
顾栩放下手里的情报信。
“把控前来洛阳的道口。”顾栩道,“我们人手不足,一定要谨慎行事。他已经是穷途末路,掀不起什么风浪。”
“是。”兀风说,“主子,还有一件事……小白前几天从云溪回来,进城时趁乱逃走了。”
顾栩问:“可找了?”
“没找到,这附近都找了。”兀风道,“小白平时就不老实……养马的兄弟说,它的缰绳本就快给它啃断了,兴许就是这样跑了出去。”
顾栩沉默片刻,摆摆手:“马有灵性。既然它想走,那就不必找了。”
兀风担心道:“小黑不会跟着跑吧……他们可是兄弟。”
“小黑什么状况?”一旁正整理账册的兀岩问。
“小黑看着挺淡然,和平时差不多。”兀风答道。
他可心疼坏了,这两匹马几乎是和他一起长起来的,丢了哪个他都难受。只是整个洛阳城都找遍了,都不见小白的踪影,眼下这个时候,也不好分出人手去找一匹马。
小白是良马,想来被人抓了也不会沦落到炖成马羹。兀风摸着胸口,忍住眼泪。
如今整个敦信伯府焕然一新。
皇帝倒了,府中曾经的眼线自然一个也不必留,全部抓了起来扣在地牢里。秦昭月对此自然没有什么话讲,如今顾栩和他一条线,又有和景氏的婚事拴着,秦昭月虽不是全然信任,到底也是收了一些注意。
秦昭月与景桑的婚事已经过了请期,算是全然定下了。朝中上下无不恭贺,胡家满门被灭,正是官员们都捂紧了脑袋的时候,竟然无人敢于生事。
而敦信伯府——秦昭月为昭示自己的恩典,这个府邸并未因为敦信伯的死而被收回,甚至没有半刻挂白。对此,民间竟是拍手称快,无一人说顾栩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