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知,上次送来的信就是江南一带出产的湖纸,云溪……似乎也在那一片?难道顾大石死掉的事情和温清有什么关系?
“这、这件事我全然不知,否则一定会先向顾伯爷通风报信的!怎么说我们也在甘州有那么半个月的同行之谊。”秦昭宁说,“你们怎么也找不到我头上来吧!而且你们……”
而且,西胡人!
秦昭宁很清楚,北秦内部再怎么闹腾也是北秦自己的事,现在眼前这一男一女看着不像善茬,和石三的关系似乎也不一般。有了别国的掺和,性质是不同的!
其其格看出了秦昭宁的疑虑,说:“我们西胡并不想趁机搅风搅雨,只是这位阿……石三是我们的手足,他的至交好友遇难,我们来搭把手也是应该的。”
“你们到底要干嘛?”秦昭宁瑟瑟发抖。
石三站起身。
“写信,给温清,问他……”石三缓缓说,“顾大石被杀,是谁动手,谁策划,人在哪里。”
石三一直跟随顾越,他所经历之事,所见过的人说过的话,石三全都知道。他有九成把握——云溪之死是兀飔与苏家共同的阴谋,而苏家,正如顾越的猜测,是陵风阁背后的主人。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秦昭宁叫道,“你们别给温清找事情。”
石三道:“另外。你去信,入京,送一份伪证。”
秦昭宁呆呆地看着他。
其其格替他解说:“固日城有诸多铁矿,是吧?我们来的路上都看见了。你要做一份证据出来,说苏家暗中在收购私人矿料,运往南方。”
秦昭宁大叫:“你们休想!”
温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远离京城的内斗,他如今又主动参与进来,岂不是让温清先前的安排都成了白费功夫?
况且,这种伪证嫁祸的事情,以苏家的滔天权势,岂不是一转眼就能把他查出来?皇子动不了,他的外家可都还在京城里呢!
石三侧过头,用西胡话说了一番什么。
其其格哈斯微笑着翻译:“你不愿意亲自安排也行,只要写信告诉温清,你被人胁迫,要他做好石三所说的这几件事,你才能安然无恙。”
“威胁?那更不行了。”秦昭宁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