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烧死的?”顾越问。
“是。”衙役说,“都烧黑了,怎么不是烧死的?”
顾越没说话。他看过小说,知道生前烧死和死后烧尸是有区别的,但这北秦的仵作不一定会知道,类似张举烧猪的实验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他也没研究。
单从大量下人集中在下人房前的院子里死去这一点,就不像是被烧死的。
“那你们怎么知道慎王夫妇是缢死,难道他们没有没烧焦?”顾越指了指眼前的正房:“这屋子都这样了。”
正房的房顶都已经塌了下来,很明显,梁柱几乎烧化了。
“当年发现他们时,房子还没有倒塌,夫妻二人就吊着,怎会不是自缢?”衙役说道。
顾越心里一阵难受。幸好不是顾栩过来,不是顾栩亲耳听衙役的描述。
他走到那堆废墟上面,拿了自己的短刀拨动上层的瓦片,很快露出了房梁。
房梁已经几乎碳化,也正因如此,放在这里十年,也丝毫没有风化损毁的模样。底下的地面已经长出了荒草,石砖被碳化的房梁淌过的雨水浸的黑乎乎的。
房梁烧的这么严重,慎王夫妻却还能稳稳当当吊在上面……
用铁丝上吊的吗?顾越冷笑了一下。
“仵作验尸了吗?什么结果?”顾越问。
衙役答道:“就是……自缢而死啊。”
看来仵作大概是收钱了,或者不认真。
顾越对沈无谋说:“把当年的案卷都搬到这里来,我要看仵作验尸的结果。”
沈无谋皱眉:“陛下叫你来找线索,可不是叫你来破案的。”
“不能重现当日的情景,如何找线索?在这废墟里一点点翻?”顾越丝毫不让步,“你们隐龙卫倒是翻的不少,可曾发现什么了?”
沈无谋啧了一声。
衙役怯怯地看着,沈无谋转身离开了。
顾越道:“带我去后院下人死去的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