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岩纵身一跃,抓住岩壁上的粗壮藤蔓,自那条山峰攀了出去。
……
顾越靠着顾栩睡了一觉。
土地梆硬,还有小石子,按说怎么也不会舒服,但一觉醒来,顾越只觉得通体舒畅。
睁开眼才发现正枕着顾栩的大腿。头顶上是羊皮纸舆图的背面,顾越一动,那张黄色的地图就移开,露出后面顾栩的脸。
顾栩低头看他:“你醒了。”
“几点了?”天色还有些暗淡,顾越视线一偏,看见湛蓝天空上还有一小片月亮。
“嗯?”顾栩没听懂,但伸出手来,用手掌将顾越的眼睛左右框住。
他的视野里便只剩顾栩。
“干嘛?”顾越挣扎着坐了起来,伸了个很长的懒腰。凉丝丝的晨风一吹,打了个很大的喷嚏。
顾栩将手里的外氅递过去。
他赶紧穿好。
“夜里没见那黑袍人原路折返,想来,矿山有好几条不同的通道。”顾栩说道,“这条路虽然隐蔽,但也算得上是个主路,他们若要运送金银,也许不会选在这里。”
顾越蹲着说:“他应该不会在矿山睡一晚上。”
“难说。我们走吧,找找这山中有没有他们留下的记号。”顾栩卷好地图。
顾越站起身,拍打拍打身上的尘土,转身却见顾栩还在地上坐着。
“起呀?”
“腿麻了,你拉我。”顾栩伸手。
顾越只好抓着他的手把人拽起来。不成想顾栩却不松开了,就这样拉着手,走到石头后面的树林里找马。
顾越没说话,就任由他拉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马儿旁边。
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却还是没吭声。